“我……對不起。”我是真心實意的道歉的。盡管因為與於藍的事情我討厭過他一段時間,但是這些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我知道我傷害過他,所以我一直想要彌補點什麼,但是這樣未免覺得可笑。我所帶給他的傷害怎麼也彌補不了的。
鄧殷盛笑了笑,大概扯動了臉上的傷,痛得齜牙咧嘴。
“你也會說對不起的啊?真的,你變了呢。”
“嗯,變了不少。嗬嗬。”
“路銘挺有本事的。”
“這管他什麼事?”
“是他讓你改變的,你難道不覺得額麼?”能聽出鄧殷盛話裏麵的自嘲和無奈。
他說話的時候看著我,眼神有些暗淡。繼而低下頭說道:“好好珍惜吧,路銘挺好的。”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到,良久才回答一個‘嗯’。
兩個人都靜了,不再說話,隻能聽到隔了兩張床的大爺的咳嗽聲。我在床邊的板凳上坐下來問道:“平時誰來照顧你?”
“那群兄弟啊。玩滑輪的。”
“為什麼就你一個人住院?”這個問題真的很值得探究。
“他們都是輕傷,擦擦藥就好了。”
“你……是不是後來又跟誰打架了?”
我這個猜測也是沒經過腦子的脫口而出,但是明顯看到鄧殷盛的身體一震,我猜對了……
“和誰?”
“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嗬,是啊,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又何必管那麼多呢。自討沒趣……
“飯來拉,我隨便買的,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路銘的聲音傳來,打破了有些尷尬的氣氛。
其實我一直挺奇怪為什麼路銘和鄧殷盛的關係像是好兄弟一般好。我曾經還想過他們兩個會不會打架什麼的,是我想多了呢。路銘比我想象的大度。
但是是我的話,我可能做不到如此。
“我不挑食的,什麼都吃。”說完接過路銘手裏的塑料袋,用那隻沒有打石膏的手慢慢拆盒飯,我看不下去搶過他手裏的東西幾下把飯盒擺出來。還好傷的是左手,不然還要人喂。
鄧殷盛看了我一眼說:“謝了。”
我沒有說話。
心裏隱隱有種不安。總覺得而這次鄧殷盛的傷與我有關,這種直覺很是強烈。但是此時什麼話也問不出來,有些話就卡在喉嚨裏,咽不下去也說不出來。
“鄧殷盛你……額……你朋友來看你了啊。”幾個男生從外麵進來,手裏提著保溫盒。一共四個人,都是一副嘻哈裝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