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問三個問題,每個問題都隻能針對一個人,我隻會用一句話來回答。”馨雨以不容辯駁的語氣製定著遊戲規則,“我給你一分鍾時間考慮。”
完,她關上客廳的電燈,去酒架上拿下一瓶紅酒,再次回到桌子旁。
我並不急著提問,接過紅酒瓶子,在兩個酒杯裏注入一點紅酒,把其中一個酒杯遞給馨雨。
“幹杯!”馨雨拿起酒杯,和我輕輕碰杯,翹著拇指,泯一口紅酒,在燭光中熠熠生輝的眼睛看著我,“該提問了。”
“那個老頭是誰?”
“莉莎的爺爺。”
“莉莎的爸爸在哪兒?”
“死了。”
我不再作聲,仰脖子喝完杯子裏的紅酒,自顧自又倒了一點紅酒。
馨雨搖晃著酒杯,透過紅酒看著對麵的蠟燭,提醒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燭光猶如朦朧的朝陽,紅酒如同清晨的大海,這種美景,在的酒杯裏泛濫。按照德國的風俗,型宴會的氛圍都很昏暗,照明工具常常是蠟燭。也許德國人早就領悟到,用蠟燭照明,是最美的。
透過馨雨手裏的搖晃的紅酒,閃爍的燭光在馨雨的臉上映出一道道流動的紅色波浪,她每個眼眸裏都藏著兩點黃色的火星,猶如大海上的燈塔。
我長長地籲一口氣,將馨雨身旁的蠟燭吹得左搖右晃:“算了,我不想問了。”
馨雨笑著搖搖頭:“你這個人。”也許她對我這個人有自己的看法,但她偏沒有出來,隻是如此感歎而已。
“知道的太多,也並非是什麼好事。如果你想知道我的事情,我也會告訴你。”我替她倒上紅酒,“一五一十地告訴你。”我補充道。
“正如你的:知道的太多,並非是什麼好事。我已經習慣和莉莎兩個人在一起。”她把酒杯放到鼻子下,聞著香醇的味道,“這很好。”
我不知道她所的“很好”,究竟是指紅酒,還是指如今的生活。
很好,真的很好。我細細品著紅酒,責怪自己不該打亂她們的生活。
馨雨忽然抬頭看著我:“我知道你最後一個問題是關於誰的。”
我的確剩下一個問題,但我已經把它取消了。馨雨實在聰明,我所有的想法都能知道?
我伸出手掌,閉上眼睛:“寫出來。”
馨雨細長的手指在我的手掌上移動,她寫到一半,我就感覺出來了,是一個:“我”。
她寫下最後一撇的時候,我收起手掌,抓住她的手指:“我還有資格問最後一個問題嗎?”
馨雨嫵媚地笑笑:“srry,ieisup。我要回房間睡覺了。”
客廳裏的大型落地鍾,配合著馨雨的笑容,節奏明朗地敲響9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