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打攪了,我去學校辦入學手續。”秦琴終於感覺到氣氛怪異,主動提出離開。
“再見。”我和馨雨異口同聲。我們都不是熱情好客之人,但並無惡意。
轉身的時候,秦琴的眼眶有些濕潤,大概以為我們故意冷落她。
快走出門口的時候,她忽然回頭問我們:“如果可以的話,我能不能使用你們這裏的鋼琴?”一副誠惶誠恐,生怕我們拒絕的表情。
“沒關係,當然可以。”馨雨很爽快地答應,彌補剛才的冰冷的態度。
“謝謝。”秦琴低聲地道謝,走出公寓。
“我去上班了,你送莉莎去幼兒園。”馨雨拿起車鑰匙,流星趕月般離開我和莉莎。
與前幾一樣,我替莉莎穿上漂亮的外套,牽著她的手走向幼兒園。
色陰沉,心情也不怎麼爽快。馨雨沒有提起昨晚上的交談,我也隻能把最後那個問題放回心裏。我們都在回避,回避一些可能會帶來改變的事情。
“爸爸,是剛才那個阿姨。”莉莎眼尖,一下子看見前方車站旁的秦琴。
她穿著絳紅色的格子裙,背著一個粉色包,微微撅著嘴巴,靜靜地等候公交車。灰蒙的空下,她的打扮很顯眼,裙子下那雙光滑細長的腿,柔弱地支撐著她有些偏瘦的身材。
當我們走近車站,她終於看到我們,表示友好地微笑。
我懶得搭理她,拽著莉莎繼續向前走。
送莉莎進幼兒園,偶然碰到莉莎的幼兒園老師。這德國女孩堆起殷勤的笑容,使得我把莉莎交給她之後,匆匆告別。
德國法律對女性極為保護,比如同居的男女,一旦分手,女方可以理直氣壯地要求男方供養她幾年的生活費。和德國女人有瓜葛,是一件更麻煩的事情。
色愈陰沉,烏雲猶如集會一般聚攏在慕尼黑的上空,給人一種傾盆大雨將至的錯覺。
淋一場大雨不是什麼好事,路上的行人和車輛明顯減少,我也加快腳步,走回自己的公寓區。
再走幾分鍾就到達第四大街,現在腳下的這條路,是明子最喜歡的埋伏地點。我提高警惕,一邊走,一邊觀察周圍的情況。
嗖嗖嗖!!!幾個石子般大的物體從我左側突然出現在我眼睛的餘光裏。
我反射性地朝後一躍,但隨即現不妙:這幾個“石子”猶如長了眼睛,直接射向我的胸口!糟糕,我剛才這一跳,反而落入圈套!
我急忙甩手側身,將身形刹住,隻見那“石子”從我胸前幾厘米的地方擦過,叮叮叮地落到地上。我不敢放鬆,快掃視四周,緊接著朝地上定睛一看,竟然是三個圓形黑色的鋸齒鐵鏢!
暗器?!這倒是稀奇……不過這個偷襲我的人,絕對是個使用暗器的高手,竟然能讓我在第一時間判斷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