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忍受著青菜加豆腐的苦行僧晚餐,忍受著饑餓入睡。值得慶幸的是,這樣的日子隻剩最後一了。馨雨這種固執己見表明她不願為我改變任何計劃。我——隻是個房客。
她的固執己見還可以在每的早晨得以體現。在慕尼黑的日子,我根本不需要鬧鍾:因為馨雨比鬧鍾還準時。
和往常一樣,我又被馨雨的健美操吵醒。
通過窗簾的縫隙,看到對麵秦琴的公寓依然一片寧靜。想起昨她堅持不乘我的車,那氣鼓鼓如同胖河豚的模樣,我暗覺好笑。
忽然想起阿虎哥曾留給我秦琴的手機號碼,我取出手機,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撥通這個號碼。吵醒她睡覺,打電話給她應該是個不錯的主意。
過了好久還沒接聽,我正打算掛斷,此時手機裏卻傳來一個睡意朦朧的聲音:“喂,你是誰啊?”
原來她沒把我的手機號碼存到手機裏,我心裏掠過一絲不快。
我故意稍稍改變嗓音,模仿織田用那種日本式的德語話:“我是織田榮成。”
“哦,是你啊。”聽的出來,她還沒清醒,話都顯得模模糊糊的。
“你怎麼知道我的,比之剛才已經清醒許多。看來秦琴未曾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留給織田,她還不算太愚蠢。
“我從同學那裏打聽來的。”我生怕她追問是哪個同學,緊接著又,“昨想送你回家,不過沒找到你。”
電話那端出現短暫的沉默,秦琴忽然問:“你到底是誰?你肯定不是織田。”
“笨豬,今還打算乘我的車嗎?”我還原嗓音,轉用中文問她。
“不坐!”一聽是我,秦琴生氣地把電話掛斷。
娛樂結束,我起床刷牙洗臉吃飯。很不容易,我竟然有一個好心情。
馨雨看出我的心情不錯,乘機把接送莉莎的任務交給我,我沒有推卸。
開車送莉莎去幼兒園的路上,我再次看到秦琴在前方步行去車站。她那粉紅色的書包上麵,掛滿了琳琅滿目的飾件,隨著她的步伐富有節奏地擺動,在清晨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嘀嘀!~
我將車開到她身旁,故意按響喇叭。
她一看是我的車,嘟起嘴巴繼續步行。
我停下車子,回頭對莉莎:“莉莎,去叫秦琴阿姨上車。”
莉莎乖乖地下車,邁開腳,追上秦琴,纏住她的手臂,一邊撒嬌一邊著一些話。秦琴回頭看著車內的我,而我乘機對她笑笑。
果然,秦琴經不起莉莎的甜蜜攻勢,被莉莎拉著鑽進車子。在我方莉莎的強力支援下,最終還是我勝利了。
我打開車內的音響,播放起悠揚的音樂。
太陽逐漸揮出自己的威力,薄薄的白霧漸漸散去。
我以萬事必勝的心情,駛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