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忽然打手機給我,感謝晚上的款待,我糾正她:“是馨雨燒的,要謝就謝她。”
她的聲音忽然變的很輕:“我隻是想和你話。”
“太晚了,睡吧。”我關上手機,看到窗簾外,秦琴的屋頂上,一輪彎月非常明亮。
月色很漂亮,我很晚才睡著。
迷迷糊糊地做一個惡夢,接著在馨雨的健美操——另一個惡夢中——醒來。
本想打手機給秦琴,破壞她一個周六的美好早晨的睡眠時間,不過最後還是決定中止這種無聊的舉動。我不能像她一樣幼稚。
放心不下自己的寶貝奔馳,早早地就去維修站,卻現他們的效率並沒我想象中的高。
在陽光明媚的周六上午,我在某個地方等待敵人的埋伏。這話聽起來有點別扭,但的確是這樣。
可惜明子沒有來,這讓我有些煩躁。壞掉的奔馳加上失約的敵人,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
我拿起電話,難以置信地撥通明子的手機。必須承認,我最近有點奇怪,我竟然打電話給明子。
電話很快被接通,在我剛準備掛斷之前。
是明子,但聲音很虛弱,至少不怎麼有精神。我終於明白她沒出現的原因了,本以為她在策劃什麼陰謀,原來是高估她了。不過聽聲音,這次比上次病的還厲害。
“喂,你又生病了?”我的語氣不怎麼友好,但總算也是一句探問。
她咳嗽著將近半分鍾,終於話:“沒關係,一點毛病。”
我心裏忽然有點過意不去,“在我過來之前,千萬別死掉。”裝病誘騙我過去,這不是明子能夠想到的計謀,因此我買了點日式的點心,裝在精致的日式飯盒裏,去她的公寓探望她。
上次戒備森嚴,保鏢密布的公寓,今顯得有些冷冷清清,這反而讓我警戒起來。
明子躺在床上,身邊隻有一個雇來的女傭。
“出去吧。”明子招招手,讓女傭退出去。
房間裏點著某種好聞的熏香,估計是明子從日本帶來的。
“你的那群保鏢呢?”我直截了當地問她。
明子搖搖頭,無奈的:“都讓他們回去了。沒意思。”
我不明白“沒意思”這句話的意思,不知是我的日語不夠好,還是她的表達太含糊。
“生病三了?”看她病懨懨的模樣,我心裏覺得很不爽快。
“嗯。我以後不會派人抓你了。你上次的傷口怎麼樣了?”
“沒事了。”
接著我們都沉默,我不知該什麼好,她是沒力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