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馨雨的公寓,依舊有點懷恨在心的感覺。這是我和秦琴的事情,哪裏輪得到別人三道四!況且秦琴曾經暗戀的家夥,以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仿佛他的身份有多清白,有多崇高!
躺在床上,窩在心裏的負麵情感統統跑出來大聚會。我不喜歡幫會,但我是青龍會的少幫主,上注定我不能逃避。老爸其實很辛苦,當然我也不輕鬆,所有見不得台麵的華人的事情,青龍會統統攬下。那些黑戶口的華人,那人沒錢治病的華人,那些被人欺詐的華人……我們都要以自己的解決方式讓他們站起來……可是,沒有人會理解……偶爾,我也會迷茫……
人們總習慣於把自己當作是正義的,而把與自己對立的那些人認為是邪惡的。戰爭是如此,社會也是如此。從我就被教導,我們並不是壞人,我們隻是以自己的方式在生存。這一點都沒錯,但是我厭倦了。
以另一種方式生存,我有這個能力,卻沒有這種機會,因為我是青龍會——管理著全美國地下華人的幫會——繼承人。
手機忽然響了,沒有料錯,是秦琴。
“林,你回來了嗎?我睡不著了,起來給你做午飯。”
“好,我馬上過來。”我騰地從床上一躍而起,走向秦琴的公寓。
跨過一條路,就是秦琴的公寓。每次從馨雨的公寓走向秦琴的公寓,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麼象征意義。
公寓裏的秦琴穿著一身迷你吊帶和褶皺中裙,十分可愛。頭有點亂蓬蓬的,可見她剛剛起床。
“見到他了嗎?”秦琴一邊在廚房忙乎,一邊問我。
“見到了。”
“挺帥的吧?”
“是。”
秦琴將菜端出來,點著我的鼻子,“怎麼好像不太高興啊?他見到你,什麼了?”
“他我不適合你。”
秦琴一愣,接著猛搖頭,“不會的。他肯定讓你好好照顧我。”
我笑笑,不欲爭辯,“其實我們隻談了一會兒,我告訴他,你明才能見他。”
“不知道他們忙不忙,我打個電話問問他。那紙條呢?”
“被我扔了。”
秦琴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接著大叫:“喂!你怎麼能這樣!沒想到你是這麼氣的人!”
我用手指捏著秦琴鼓起的嘴巴,“傻瓜,我背出來了。”我把號碼抄在便條上,貼到冰箱上,“號碼在這裏,你什麼時候想打都可以。”
秦琴破怒為笑,“就知道你不是那麼氣的人。”這家夥,變的還真快。
肚子還真有點餓,我坐下來吃飯,“秦琴,那個孫祧沒有手機嗎?”
“以前有的,後來不心丟了。”
“然後就一直沒買?”我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他要打電話的時候,就用老婆的手機。別人有事找他,也可以打他老婆的電話。反正他們一直在一起的。”
感情好到這個地步……匪夷所思……看不出來那孫祧是那麼專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