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問候之後,我問王福老先生,“黑心盟最近有沒有什麼動作?”
“黑心盟?”王福老先生的聲音裏充滿疑惑,“什麼黑心盟?”
王福老先生雖然在幫中很受尊敬,但他不怎麼參與青龍會的事務。除了他的人品,人們更加敬佩的是他的醫術。
於是我隻能換一個生活化的話題,“馨雨和莉莎最近怎麼樣?”他們都住在我家的別墅裏,這段時間下來,應該也已經熟悉。
王福老先生嗬嗬地笑起來,“起那個莉莎,她很調皮啊。經常把我放在院子裏曬的草藥拿走,讓我很頭疼啊。”
“一定是你的草藥都太漂亮了,所以莉莎才會拿。”經他這麼一,我想象起莉莎可愛的模樣,心裏愉快起來。
“是啊,這丫頭,看到那些好看的花,就揀起來放到自己房間的花瓶裏,還給它們灑水。害的我,隻能讓阿虎把這些草藥放到屋頂上曬。”
原來王福老先生也對莉莎沒有辦法,但聽他的語氣,他似乎很喜歡莉莎。我忍不住笑出聲,接著問王福老先生,“馨雨最近也還好吧?”
“哦,那個姑娘啊。很懂禮貌,碰到我,總是和我打招呼。她還這麼年輕,我真不敢相信莉莎是她女兒。”他忽然又補充,“你爸最近身體也不錯,我讓他把幫裏的事務交給阿虎,替他好好療養了一陣。”
“謝謝老先生。”想到老爸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心裏總有點別扭,我微微喘口氣,問老先生,“馨雨和莉莎現在不在?”
“她們母女兩個出去逛街了,你老爸也陪著她們去了。你老爸對馨雨很好,就好像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
王福老先生僅僅是隨口一,卻讓我心裏一陣刺痛。或許老先生知道當年的事情,是借機給我暗示。
我不想聊的太多,拿出樂觀的語調,“王福老先生,你保重身體,轉告我老爸,我在這裏很好。”
“好,我一定轉告。氣變涼,你也要多注意身體。”
我掛斷電話,向後靠到床上。馨雨和莉莎在舊金山一切順利,老爸對她們很好,她們也慢慢習慣舊金山的生活。
或許,淡而無味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馨雨是深知其中三昧的女人,她是個如同白開水一般平淡的女人,素雅而平靜。生活毫無波折,卻依然過的很好。在日複一日的重疊之中,馨雨保持著自己的年輕,同時把莉莎慢慢帶大。
馨雨和我年紀相同,如果我以前不是對感情那麼冷淡,或許,我也已經有一個莉莎那麼大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