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揉著莉莎的頭，弄出更多的泡沫，把那些一大團一大團的泡沫交到莉莎的手裏，“我的時候，爸爸從來沒有給我洗過頭。”
莉莎把手心裏的泡沫吹到前麵的鏡子上，真地問我，“為什麼？”
“因為爸爸的時候不聽話，所以我的爸爸從來不給我洗頭。”我笑笑，看著鏡子裏麵的“父女”。
鏡子上沾了許多莉莎吹上去的泡沫，但還是能清晰地看到：一個年輕人，在擺弄坐在椅子上的女孩的頭。兩人之間，飛揚起許多白色的泡沫，再緩緩地落下，使得整個水池周圍都是白色的“雪花”。
忽然間，覺得這一刻是如此的溫馨。心裏莫名地有些感動，鏡子裏可愛的女孩，如果真的是我的女兒就好了……
隨著公寓的門鈴聲響起，我知道馨雨回來了，方永泰趕緊過去開門。
馨雨走進公寓，第一件事情就是尋找莉莎。她看到我在浴室裏替莉莎洗頭，笑了笑，提醒我，“莉莎的質很脆弱，最後要用護素。”
“媽媽！”莉莎不顧身上和手上都是泡沫，就要撲向馨雨。
馨雨急忙抓住莉莎，不讓她貼到自己身上，關切地摸摸她的衣服，“你看你，身上都濕了。”
“護素？”我看著水池旁邊林林總總的各種瓶子，“我不會用。”
“真笨。”馨雨朝我的額頭戳一下，把莉莎重新帶到水池旁邊，“我來吧。”
於是，鏡子裏出現三個人，莉莎，馨雨，還有我。
見到媽媽回來，莉莎顯得有點興奮，不停地今幼兒園的事情。馨雨微笑著聽莉莎話，手裏忙著替莉莎的頭做護理。而我，則在旁邊放熱水，洗毛巾，替莉莎擦幹頭……
我們三個人，在的浴室裏，忙的不亦樂乎，直到最後把莉莎弄得香噴噴的，這才結束一場“工作”。
馨雨帶著莉莎到房間裏換上一套幹淨的內衣，接著帶她出來看電視。
方永泰原本津津有味地看模特走秀的節目，莉莎一來，隻能把電視機讓出來，到自己房間玩遊戲。
莉莎熟練地把電視換到卡通頻道，她雖然才來這裏兩，但是已經熟知哪個頻道什麼時間放什麼卡通節目。她的聰穎，可見一斑。
坐到馨雨旁邊，我問她：“今和秦琴一起吃飯？結果怎麼樣？”我知道如果我不問，馨雨是不會主動的。
“秦琴不是氣的女孩子。”馨雨瞥我一眼，隻了這麼一句話。
僅僅這一句話，就足以讓我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