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回來?”程心硯沒有跟我鬥嘴,直截了當地問我。
“不知道,可能一個星期之後。”
程心硯的語氣總算有點緩和,“回來之後,記得來找我。連招呼都不打就離開,太不夠意思了。”
我笑笑,“好的,知道了。”
曾經很厭煩程心硯,不過在她窮追猛打之下,現她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很適合當朋友。
我始終認為這是一個短暫的離別,但是在不經意之中,一之內,與很多事情,與很多人,都做下了斷。
經過漫長的飛行,我們四人終於來到舊金山。踏上舊金山的土地,我心神蕩漾。
還是熟悉的建築,熟悉的氣候,甚至熟悉的味道。
馨雨十分難得地露出一點歡欣的表情,她也喜歡這裏。
飛機上一直昏昏欲睡、無精打采的方永泰,此時也突然振奮起來。畢竟,這是他所熟悉的美國。
來接我們的是阿虎哥和王福老先生。老爸並沒有來。
那個冷酷的家夥。我心裏暗暗責怪老爸。但更多的,是惦念。
“本來聽馨雨和方永泰都過來,你老爸想要過來接。但是他最近身體不好,所以我就勸他呆在家裏休息。”王福老先生依然慈眉善目,話也依然那麼溫和。
老爸那家夥……為了馨雨和方永泰,才想來機場接人……簡直無視我這個兒子的存在……
心裏雖然這樣想,但還是擔心老爸的健康,“老爸的身體怎麼了?”
“每次到冬,你老爸的身體就不行。所以我逼著他呆在溫暖的屋子裏,盡量不要出來。”王福老先生對老爸的身體狀況了若指掌,這許多年來,都是他在負責照顧老爸的身體。
阿虎哥認真地開車,沒有過多的話。這輛豪華的林肯加長,是去年阿虎哥生日的時候,老爸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也多虧這件昂貴的生日禮物,否則還沒辦法一下子把我們這麼多人裝到一輛車子裏。
“馨雨啊,在那裏,還過的習慣吧?”王福老先生笑著打量馨雨,關心這個曾經的“病人”。
“在那裏很好。”馨雨對王福老先生,顯得格外尊重。
“當老師果然有效,你比以前開朗許多。”王福老先生的眼睛能洞穿一切,他一看就知道馨雨的抑鬱症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王福老爺爺,你的胡子又長了!”莉莎調皮地爬過馨雨的大腿,拉扯王福老先生下巴的白胡子。
王福老先生嗬嗬一笑,抱著莉莎,“莉莎比以前重了。你再這樣拉,老爺爺我的胡子都要掉光啦。”
莉莎哈哈地笑起來,放開王福老先生的胡子。
“方永泰,和林相處的還算愉快吧?”王福老先生望著方永泰,開始與他談話。
看樣子,王福老先生和老爸一樣,也是整個事件的策劃者。而我完全被蒙在鼓裏,被他們善意地“算計”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