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結束之後,淩雪幽和淩雪源回了家,但是他們爸爸媽媽並不在。
淩雪幽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有點失落:“爸爸媽媽呢?”
“他們不回來了。”淩雪源脫了外套扔在沙發上,輕輕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我。
淩雪幽輕輕的“哦”了一聲,也坐在了沙發上。
淩雪源看著手機,覺得身邊突然變得好安靜。淩雪源轉頭看了看坐在旁邊的淩雪幽,說:“你在想什麼?”
“啊?哦,沒什麼。”淩雪幽看著淩雪源的眼睛,嚇了一跳。
“有什麼事情快點說!”他的眉毛倏地皺了起來,眼神中透露著明顯的焦急與不耐煩。
“我,我想爸爸媽媽……………………如果能和爸爸媽媽天天在一起,我寧願沒有生在這樣富有的家庭……………………”我心裏空洞洞的,我感覺到好象全世界都拋棄了我孤獨,寂寞,失落,無助將我壓的喘不過氣來………………眼淚從眼角邊溜了下來,她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尷尬的笑了笑:“我怎麼會流眼淚呢?抱歉………………抱歉………………”
淩雪源看著我,他心裏好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好像全世界的蛇膽都在自己肚子中翻騰,他受不了,想把這種苦吐掉,但是這東西剛倒嘴邊,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空留他一口苦澀。他抬起手,輕輕地撫住淩雪幽的頭:“好了,我實在不知道該對你說什麼了,我也沒法安慰你,你也知道我說不出那種話,所以,就不要再哭了………………”
淩雪幽抬頭看了看他,“噗嗤!“一聲笑了笑:“哈哈………………你怎麼說出這麼奇怪的話啊………………”淩雪幽擦了擦眼淚,她轉身,露出一個很溫馨的笑:“好了,我不哭了!”之後便走上了樓。
淩雪源看著自己妹妹的身影,微微的笑了笑。
(第二天)
淩雪源的爸爸(淩楓霖)媽媽(茹婭絲)回到了家,看到淩雪源坐在沙發上,茹婭絲看了看樓上:“雪源,雪幽呢?”
“她可能還沒醒。”淩雪源愛答不理的回答了茹婭絲的話。
淩楓霖看著淩雪源的樣子,說:“雪幽,這麼沒禮貌,怎麼跟你媽媽說話呢!”
“嗬!你們總是不在家裏,你覺得我對你們應該是什麼樣的呢?我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麵對你們,我不知道對爸爸媽媽應該是怎樣的態度,你說這能怪我嗎?”他緩緩的站起來,他黑寶石般的清澈瞳孔散發出堅定不移的光芒,冰冷卻毅然,高傲且默然。
淩楓霖看著自己的兒子這樣對自己說話,便說:“雪源,我知道,爸爸媽媽陪伴你和雪幽的時間非常的少,但是這是因為爸爸媽媽有工作非常的忙。你們都這麼大了,應該也可以理解。”
“嗬!可以理解?你知道什麼是可以理解的嗎?”“雪源!你不能和你爸爸這樣說話!”茹婭絲眉頭緊皺,火氣衝衝的看著淩雪源。
淩雪幽聽到了樓下的吵鬧,走了出來,在樓上的欄杆上看著下麵的情景。
“為什麼?你們可以這樣做,為什麼我就不能這樣說!”茹婭絲氣急敗壞,“啪”的一聲,一個巴掌將淩雪源的半邊臉打得火辣辣的。他完全驚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媽媽!你為什麼要打哥哥!”
淩雪幽焦急的跑下樓,但是一腳踩空了,就一步一步的滾下了樓梯,淩雪幽迷迷糊糊的,淩雪源馬上跑過來,嘴裏喊著:“雪幽!雪幽!”
淩雪幽看著淩雪源,迷迷糊糊的說:“哥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沒事!你不要說話了!”
淩雪幽微微的笑了笑,便失去了知覺。
淩楓霖和茹婭絲打了120,將我送到了醫院。
(醫院)
淩雪源和茹婭絲還有淩楓霖,在急救室門口,淩雪源坐在門口的長椅上,著急的坐如針氈,火急火燎的。他不自覺地在走廊裏走來走去,一會兒站起一會兒坐下,不時地張望著急救室的方向,顯然他非常的著急。
過了一會兒,醫生走出來:“請問你們是病人淩雪幽的家屬嗎?”
“嗯!我們是!”淩楓霖走上前,一副嚴肅的麵孔,臉上雖然刻寫著光陰的痕跡,卻絲毫無法掩蓋他的真實。
“病人,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但是還是需要留院觀察。病人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對她的身體會有一定的傷害的!所以請快去辦理住院手續。”
“行!知道了。”
這時淩楓霖的電話響了:“喂!嗯,我知道了…………”他回來,對茹婭絲說:“婭絲,這裏就交給你了!公司有點事情,我要去公司一趟!”
淩雪源聽到了,冷冷的笑了笑:“嗬!你們一起去好了!不要在這裏待著了!如果雪幽等一會兒醒來,她又會傷心了,還以為你不愛她了,還是你們一起去比較好!”
茹婭絲和淩楓霖聽著淩雪源的冷嘲熱諷,深感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