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鶴的弟弟從嵩山回來了,他還得待上個一年半載卻提前回了家,還沒有通知大鶴。
梁宴一進內廳,就看見個熟臉翹著二郎腿,沒什麼坐像地坐在雕花木椅上。
這貨不是寧鶴之身邊那個什麼助手麼?梁宴記得他好像叫什麼莫百,也是個高材生,自己曾去找寧鶴之時見過他幾麵,當時他和寧鶴之還沒徹底鬧翻。
“原來是嫂嫂啊,”小鶴故意拖長了“嫂嫂”兩字的發音。
“見過小叔,”這小鬼一臉臭屁的樣子,十有八、九是來給我添堵的,梁宴不悅地想道。
“我大哥呢?”小鶴問,他在嵩山聽到他大哥成親的消息就立馬星夜兼程的趕了回來,誰知一進門就看到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是晦氣。
“大鶴他受了傷。”
“受傷?!”小鶴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大哥人在那裏?”
梁宴帶著小鶴來到了他們的新 房,大鶴受傷了也不閑著,正靠在床頭看賬目。
“大哥!”小鶴跑了進去,“我可想死你了!”
“小鶴?”大鶴一驚,“你怎麼回來了?”
“我怎麼不能回來了?”小鶴坐在大鶴身邊撒嬌道,“嵩山的生活又哭又無趣,我就提前回來了。”
“你啊,”大鶴苦笑了下,用賬本敲了敲小鶴的額頭,“大嫂叫過了麼?”
“叫過啦,”小鶴沒好氣地說道,“你怎麼受傷了?誰幹的?”
大鶴道:“小事而已,都解決了,大哥有傷在身,沒法為你接風洗塵,過幾天再補償你。”
“嗯,一言為定,”小鶴伸出手指跟大鶴拉鉤,“對了,爹去了萱城大概要多久才回來?”
“爹怕是玩得太開心,一時半會不肯回家呢。”
“那就讓爹好好散散心吧,”小鶴開懷大笑,“爹吵著要去外麵轉轉好久了。”
兄弟兩人敘了會舊後,梁宴叮囑大鶴多休息不要再看賬目了,大鶴很聽話地合上賬本,朝梁宴溫柔一笑。
他們兩人的互動全看在了小鶴眼裏,小鶴對這個突然闖進他們一家人世界的“醜女”頗有敵意,她一嫁過來,鮮少受傷的大鶴就受傷臥床,根本是個該死的掃把星。
寧爺老是要他們兄弟其中一人去娶梁家寡婦的女兒,說什麼對方是書香世家,那時寧爺已經有些糊塗了,小鶴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誰知他哥真的會聽從爹的糊話,把梁家的女兒娶過來。
而且娶過來的是要前不凸後不翹的“醜女”!
難道大哥忘記他們當初的約定了麼?
眼下還不是時候,小鶴不敢質問大鶴。
三人相安無事的處了幾天,小鶴在大鶴麵前還給梁宴幾分麵子,一旦離了大鶴的視線,要麼對梁宴愛理不理,要麼就是趾高氣揚。
這小鶴不會是個兄控吧,所以對自己充滿了敵意,梁宴盤算著等大鶴能下床了,就把自己真正的性別告訴對方,大鶴現在對自己愛的不可自拔,應該就能接受自己的這個質變吧,大概……
梁宴在廚房裏剛炒完三個菜,準備端到房內和大鶴一起吃,小鶴從回來到現在沒吃過任何梁宴做的飯菜,梁宴也懶得理他。
這不,那四處找麻煩的家夥又過來了。
“喂,”大鶴不在場時,小鶴從不喊梁宴嫂子,“我們寧家又不是沒廚子,用的著你這麼殷勤麼?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寧家苛待你了。”
“伺候丈夫本就是妻子該做的,何來苛待一說?”一口一個寧家的,老子也是你們寧家的人呢。
“你做的東西那麼難吃,也隻有大哥會免為其難吃下去,”小鶴嗤笑道,“大哥真是可憐……”
“小叔吃慣了山珍海味,自然是瞧不上我這的粗茶淡飯了,”梁宴接到,“老是挑食可不好,光長歲數不長個。”
“你!”
大鶴年方二十,小鶴的年紀和梁宴差不多大,可比梁宴矮了小半個頭,剛才那一番話分明是嘲諷小鶴比梁宴這個女子還要矮。
小鶴從小到大可沒受過一點氣,他一咬牙道:“聽大哥說,你還懂點武藝,不如我們吃好午飯後,比劃幾下?”
“我一區區女子哪裏懂什麼功夫,花拳繡腿而已,不足掛齒。”說話間,梁宴已將飯菜裝進食盒,準備拿到大鶴房內用,“既然小叔不願一起用飯,那我先失陪了。”
“哼,未時在後院,不見不散!”說完,小鶴氣呼呼地走了。
誰要跟你不見不散了?
梁宴白了他一眼,起身給大鶴送飯去了。
“你和小鶴相處的還融洽麼?”飯後,大鶴靠在床頭問道。
梁宴一邊收拾碗筷,一邊答道:“小叔稚氣未脫,有些小孩氣脾氣在所難免,不過對我這個嫂嫂還算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