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
這是梁宴睜開眼聽到的第一句話。
他覺得頭有點暈,仿佛睡了好久。
說話的是個護士,梁宴剛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就是她負責照看梁宴。梁宴並沒有受什麼傷,隻不過他正在接受寧鶴之的催眠時忽然被外力阻斷,所以腦部受到了一點影響,經過適當的睡眠休養後已經沒有大礙了。
護士通知了守在門外的王警、探,王、警探拿著記事本走到梁宴麵前,想給他做個簡單的筆錄。
“我被催眠?”梁宴顯得一無所知,他反問王警、探,自己壓根沒察覺竟被人催眠了。
“可以這樣說吧,不過目前這種方式暫時還沒被歸類到催眠裏,而你是第一個受害人,”王警探補充道,他也是從事警、察十年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案例。“現在我需要給您做下筆錄,請您按事實說話,不要有所隱瞞。”
梁宴點頭。
“你和嫌疑人以前有過節麼?”
“我們可是冤家,從小就認識了,不過都是些小矛盾,我一直覺得他不像是那種人,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梁宴如實答道,從小隻有寧鶴之欺負他的份,每次自己有了心上人都會被對方捷足先登,導致他從小到大幾乎沒有談過一場正常的戀愛,要說恨也是他恨,寧鶴之有什麼動機來催眠自己呢?
而且把他催眠進那個遊戲裏,對寧鶴之來說有什麼意義?
梁宴到現在也沒想通。
“您能簡單複述下催眠之後,你經曆了哪些事情麼?”
“呃,怎麼形容呢……”要說出遊戲裏的那些內容,梁宴有點羞於開口,“警、察大哥你玩過那種戀愛養成遊戲麼?差不多就是那個模式,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都忘了。”
“好的,我了解了。”
王警、探又問了梁宴幾個問題才結束了他們的談話,叮囑梁宴好好休息後準備離開醫院,臨走前被梁宴叫住。
“那個,寧鶴之他現在怎麼樣了?”
“嫌疑人現在已經被拘留了,具體還得等詳細調查之後確定下來,我這邊也才開始取證。”王警探能透露的也就這麼多了。
梁宴起床走到大廳裏,發現大廳上的液晶電視正在播報新聞,其中就有關於寧鶴之的。
有人匿名寄了一些材料到媒體那,爆料寧鶴之利用職務之便,用健康人做實驗,侵、犯了他人的權力。
寧鶴之在市裏頗有名望,這個消息一經媒體曝光,立刻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警、方很快將寧鶴之逮捕並拘留起來,實驗室也被完全封鎖,不讓任何消息走漏。
第二天,梁宴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經常獨居的家中。他照了照鏡子裏胡子渣拉的自己,一時有些恍惚。
他終於回家了!
先前發生過的一切仿佛在做夢,可它們又如同真實發生過那樣。
他的母親是三屆影後,平常忙著拍戲經常不回家,就算是在家也整天找梁宴演對手戲,不知遊戲裏的教主影帝是不是取材自她。這個遊戲裏有很多似曾相識的東西,隻是梁宴一下子無法全部想起來。
到家後,梁宴才慢吞吞的給他母親打電話,對方接的很快。
“死小子,終於打電話給我了!”電話那頭是梁宴他母親焦急的聲音。
梁宴忙安撫道:“我沒什麼事,這不馬上出院了就給你打電話了麼,媽你別擔心。”梁宴出事後,警方迅速聯係了梁宴在國外拍戲的母親,由於當時梁宴處於昏睡狀態,所以他母親一直沒能和他說上話,梁宴醒後也沒將手機設置開機狀態,導致他母親沒法聯係上梁宴,急得差點從國外飛回來。
“你真沒事?”梁母再次問道。
“沒事了,真的!”梁宴道,“媽你安心拍戲吧,早些回來。”
“嗯,對了,警、察說的我不太明白,什麼催眠?你到底和小寧發生幹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