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諾歎了口氣,他終於認出地上這人是誰了。
嘴角微微露出一絲複雜的笑容,眉梢突然挑了一下,開口說道,“原來是你們…雖然我沒有親眼目睹,但我可以肯定一點——那樣一個專業的的一流殺手,如果不是被逼到一定程度,是絕對不會對你們這樣的雜碎出手的。”
承諾從口袋裏摸出根煙,點燃,悠然的抽了一口,一口煙霧伴隨著一句反問飄了過來,“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犯賤的事兒,惹怒了對方?參考你們的人品,這很有可能呀!”
“等死吧,我先走了。下輩子如果還有機會投胎,記住今天的教訓:不做死,就不會死!”承諾說完這句話,將帽T的帽子壓的更低,雙手插兜,叼著煙快步消失在夜色當中。
各位,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打人別打臉,罵人別罵短——承諾後麵這番話當真是揭開了長發哥的傷口,然後又在上麵撒了一把鹽。
長發哥本來就夠憋屈了,聽了承諾百分百跟事實溫和的猜測,再也承受不住心靈的鬱悶,厲聲怒吼道,“承諾,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這聲詛咒伴隨著一口鮮血狂噴而出,長發哥吼完這嗓子之後,直接翻身栽倒,氣絕身亡。
憋屈,能不憋屈嗎?
長發哥堅信自己的計劃有著很高的成功率——在那樣一個封閉的環境,一隻汽油瓶在瓦斯爐旁邊炸碎,那會是什麼情景?
就算炸不死這四個狗男女,燒也能燒得他們破了相吧?
可是現在,一切計劃都因為中途的犯賤而夭折,此情此景,換做誰誰能不憋屈呢?
事實上,如果長發哥真的將自己的計劃進行到底,麵對那樣突如其來的變故,承諾最多也隻能做到也隻是帶著三女之中的兩人全身而退,絕對不能一次性照顧三個人的周全。
綜上所述,不得不說承諾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尋仇的和刺殺的打了起來,化解了兩個足以致命的危機。
人品爆棚,或者說得就是這種現象吧。
小巷深處,夜幕突然扭曲了一下,似乎憑空發出一聲歎息。
這聲歎息還沒落地,一道人影已經鬼魅一般出現在了長發哥身邊。
這是一個年過百歲,但是鶴發童顏的老人。這老人蹲下身體,伸出手輕輕搭住了長發哥的脈門。
如果你注意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正在把脈的那隻手,有兩根手指是並在一起的——沒錯,來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赤重霄。
赤重霄一邊給長發哥把脈,一邊喃喃自語的說道,“沒想到,承諾竟然比情報中提到的還要厲害,這樣一個難纏的對手,真心不好對付。也罷,我看你對承諾有這麼深的怨恨,就勉為其難的救你一命……”
說話之間,赤重霄手指一翻,已經亮出兩根銀針,輕輕刺進長發哥心脈一處穴道。
長發哥本來已經變得如同死屍的臉上突然抽了一下,緊接著眉頭微微跳動了幾下。
赤重霄兩根手指輕輕撚動這枚銀針,良久之後才繼續針灸第二枚,第三枚……
如果你有透視眼這種技能,你就會發現長發哥身體內部受傷的內髒上,那些出血的部位,血流在飛快的減緩,止住……
那細碎的傷口,正以一種堪稱奇跡的速度愈合。
“我會給你力量,足以傲視天下的力量,我會讓你變強,強到足以殺死承諾,但是你要付出的代價就是忠誠,對於我一個人的忠誠……”
赤重霄喃喃自語,說的很慢,這個過程已經接連針灸十八次,而長發哥的臉色卻漸漸的從蒼白如紙變得紅潤變得有了生機……
……
醫院…骨科病房……
啪嚓!
病房裏突然傳來一聲玻璃器皿破碎的聲音,這動靜當真是地動山搖,震人心魂。
病床上,一個少年半躺半臥,瞪目欲裂的盯著麵前幾人,一字一頓的反問道,“你是說,你們四個人對付承諾一個,竟然失敗了?籃球失敗了,打架也失敗了?”
病床上這位,正是衛騰。
衛騰對麵這幾個,正是球衣男等人。
球衣男去找承諾的麻煩,完全是受到衛騰的委托。雖然任務失敗得很徹底,但是彙報工作還是免不了的。
聽了球衣男的彙報,衛騰真的憤怒了。
區區一個承諾,難道就這麼不好對付?球衣男等人在附近幾條街也算是狠人的存在,竟然虐不了承諾!反而讓承諾玩的如此淒慘?
這不光是球衣男臉麵無光,就連衛騰這位幕後主使都有一種被人抽臉的感覺。
心中這樣想著,衛騰臉上的戾氣越發濃厚,一字一頓的冷笑道,“承諾,承諾!我本不想動用南都的勢力,因為我不想掀起一場血雨腥風…這都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