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傑最近有些累,他不想讀書,可他還是硬著頭皮讓自己認認真真的在學習了。高傑迫於高聖智的責罵和高琪的冷嘲熱諷,認為自己目前的情況真是沒得選,於是便耐住性子老老實實的看起書來,可是這這樣卻讓王老先生刮目相看了。
王先生是個幹瘦的老頭,如果他枯坐在那裏,人們通常都會看不出來他那幹癟的身體裏有著怎樣的一些能量。王先生總是穿一件書生的長袍子,不管風雨如何,那件袍子都不會被換掉。袍子上掛著一枚像他一樣倔強的徽章,徽章已經掉色,仔細辨認方才能認清上麵的字,它來自於大晟一間非常有名的學堂。因為高傑,王先生養成了個習慣,就是每次在吸鼻煙壺時都要仔細的檢查一下,防止高傑往裏麵放臭豆腐汁兒。
今天王先生很滿意,緣由是高傑的表現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縱使他的學業依然是最差的,但這樣的進步似乎完全都吸引了王先生的注意力。
王先生雖然欣喜卻依然是拿著腔調,他依舊是倔強的板起臉來,對高傑說:“可教耳。”
高傑便是感覺到有些滿意了,他揣摩著老頭的意思,到底是現在就可以離開學堂了,還是要被老頭按在這裏加功課。此時的高傑卻總是想到高聖智,學到現在居然開始佩服起高聖智當年考上的武舉狀元了。
王剛和李翔是高傑在學堂的同窗,要說這二人是高傑的好友,所以學業自然也都不怎麼樣,三人的學業在學堂裏穩坐後三甲。這二人倒是真的可以算做是紈絝子弟加市井無賴,在平西府的市井之徒中都占有一席之地,他倆能聽高傑的話,完全是因為高傑會功夫。
高傑接到王剛傳來的一張紙條,打開一看,是用毛筆尖勾勒出來的女性最隱秘的部位。王剛看著高傑的表情,便忍不住把高傑的窘像指給李翔看。李翔晃了晃碩大的腦袋,給高傑了一個“你不行”的手勢。
高傑啞然,便不再理睬他倆了。
“高傑,說說你對《紅陽傳》的理解。”王先生拿著戒尺走到高傑跟前。
高傑此時頭腦裏都是王剛紙條裏的內容,一時間竟然對《紅陽傳》沒有了印象。老先生叉著腰,佝僂著背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高傑。
“怎麼,不知道?”老頭問道。
“沒,沒忘,怎麼能忘。”高傑看著老頭背後露出的戒尺,到底還是對他的權威有所顧慮,便是底氣不足地把他對《紅陽傳》的理解告訴了王先生。
老頭自然是不甚滿意,他幹咳了兩聲,大聲說道:“讀書的事,怎麼可能三心二意!你這理解,跟那作者的想法差的是十萬八千裏!你站著,不要坐!”
李翔和王剛偷偷地笑了起來,王先生轉過頭看了看王剛和李翔,厲聲罵道:“害群之馬!”
高傑便是這般年紀,被先生說了也是一件丟人的事情,他自是非常瞧不起那二人,於是努力表現出與他並不相符的嚴肅認真的樣子又說了一遍他的理解,並說:“先生,您看我理解的對不對。”
“驢唇不對馬嘴!”王先生頭也不抬地罵道。
課畢,王剛和李翔一下子圍住高傑,李翔說道:“走啊?玩去?”
高傑知道二人是去逛窯子,他心中燃起欲火,可是他覺得,他還是得先回家,就推脫了。
“出息,見個娘們怎麼了?”李翔摟住高傑的脖子,“說是來了幾個關內的娘們,生的既苗條又標誌。”
“走啊?”王剛倒是實幹派,說說就拉著高傑走。
高傑感覺下身一頓腫脹,這種腫脹讓他不由自主地接受了二人的主張。
高傑被這二人帶到一處荒涼地,隻見四下裏都是低矮的平房,原來平西府中的青樓他們是不敢去的,那裏都是達官貴人經常光顧的場所,而這三人的父親在這平西府中都是有頭麵的人物,倘若有人發現這三人來到青樓,其他二人也許是一種人生經曆,而高傑可能會被高聖智打得屍骨無存。
“怎麼,來這種地方?”高傑遠遠地就望見那邊有那麼一片土房,都被刷成了白色,這也是這種地方區別其他建築的標誌,隻見通向那裏的路可以看見三三兩兩的人煙,去往那裏的人也都是各種神色,有年輕的,有中年的,也有老頭,有胖的,有瘦的,有一臉青澀像的,也有那一臉淫棍麵相的,隻是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