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笛不是中原人的樂器,不過以前軍中邊關長有人吹奏這曲子,雪兒大概也知道怎麼吹響這羌笛。
雪兒伸手將羌笛接了過來,而後道,“洛雪,你和我一道去聯盟大會吧,我要去做一件事情。”雪兒將羌笛放入了袖口之後,將一枚銅簪輕輕插入了自己的青絲之間。而這枚銅簪分明是季宸淵送給蘇嫣的一大堆銅簪中的一枚。
而另一邊,聯盟大會這熱火朝天地進行著,各門派的道友們紛紛寒暄著。
茅山派人多勢眾,坐了一個靠中心的位置,茅山派的旁邊坐的是峰山上的李長青和葉戰。
九叔和李長青是老相識了,兩個人年輕的時候還是師兄師弟,所以一遇到之後,那些家常話自然是少不了。
九叔穿著一身藍布衣衫,而李長青卻是一襲白色道袍仙風道骨,兩人師兄弟多年,以前自然是鬥了不少冤家氣。
兩人入座之後便開始了聊天。
“長青啊,這麼久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啊。”九叔看著李長青這一襲白袍的樣子說道。
李長青笑了笑,然後湊近了九叔道,“師兄你也不錯啊,話說師兄,你知不知道那個叫做宏毅的尊主是什麼來頭啊?”
九叔將藍布袍子的下擺掀開一角,然後將左腿的腳踝處搭在了右腿的膝蓋上,翹起了二郎腿,絲毫不怕有損茅山派的形象,隻聽得他道,“倒是不知道,不過長青,管這麼幹什麼,你啊還是老樣子,穿的這麼光鮮。”
兩人自小就喜歡鬥嘴。
李長青眯著眼一笑,看了看九叔身上那有了些年頭的藍布衣衫,然後小聲道,“師兄,你這件衣服的補丁應該在裏麵吧?”
九叔微微一愣,然後一笑道,“哎,師弟,這就是你看不清了,我們從道之人,定有一缺,我雖然是茅山派掌門,但是窮缺是注定了的。”
“可是師兄,你這未免太窮缺了。”李長青又開始了鬥嘴。
兩師兄弟隻要每次湊到一塊兒,定然就是這樣的情形。
九叔身旁的午二和林一峰隻呆呆站著,什麼話也未曾講。
倒是這時候,有人注意到,在座位席之中靠近最中央尊主位置的地方竟然有兩個空出來的位置,林一峰問午二道,“大師兄,你說為什麼那個位置空著的呢?”
午二順著林一峰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是和旁邊的位置,因為茅山派是大派,所以哪怕此次聯盟大會是宏毅所辦,依舊要給茅山派一個極大的麵子,將他們的位置設在了宏毅位置的左邊,而宏毅位置的右邊卻也是空出來了的。
午二看了後壓低了聲音對著林一峰道,“你知道麼,其實也就是師父等老一派不爭這個什麼風,所以啊,哪怕這個勞什子尊主舉辦了聯盟大會,依舊也得給師父上座。”
這些事情林一峰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他現在可不是問的這個問題,他聽得午二接著道,“你也知道咱們茅山派的名氣不小吧,不過道上有一個神秘的門派,叫做冥門。”
“冥門?”林一峰微微吃驚,這名字好生猖獗。可是又從來沒有聽說過。
“恩,那個位置就是冥門之主留的。”午二看向了那兩個空出來的位置道,“每次聯盟大會舉辦的時候,舉辦之人都是不同的,但是唯一相同的是就是那個留給冥門的位置,可是讓道上中人都很好奇的是,冥門之主從來都沒有現過身。”
林一峰聽了這話後看著那空出來的位置,“沒想到這冥門之主還真有脾氣。”
幫派都是曆史悠久了的,隻是不知道這冥門有多少年了。
“大師兄,這冥門應該也存在不少年了吧?”林一峰接著問道。
“恩。”午二點了點頭後道,“我很小的時候就聽人說過了這冥門,那時候還很好奇,不過後來聽師傅說,這冥門之主上百年上千年,從來都沒有在道上現過身,但是道上有什麼麻煩的鬼怪解決不掉,不時之間冥門又會有人出現將其斬殺。”
“這般說來冥門還是一個正義之門?”林一峰聽了這話,心想道,這不是傳說中的隱士麼?
然而午二卻是搖了搖頭,“冥門很不按常理出牌。難以捉摸,還是少說為宜。”
林一峰聽了這話,也不予否之,別說道家,想想自己以前看的那些金庸古龍的小說裏麵不都這麼寫麼,江湖上血雨腥風,要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估計還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個冥門從未正式出現過在大家的眼前,卻這般有地位,說明了一點,絕對不是個好招惹的主,不過看樣子,這個冥門應該今日也不會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