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閑來無事,種來打發打發時間而已。”
“真漂亮,以後我住的地方也要種上一院子這樣的蘭草。”
正在專心欣賞蘭草,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臉上的笑容忽然蔫了下去,轉而向流溯止急迫地問道:
“美人哥哥,我們什麼時候去那貫雲峰啊?”
她一時玩得高興,竟然差點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城中所有百姓都染上了瘟疫,怕是拖不得了。
“近來你身體損耗太大,元氣還未恢複,再休息兩日吧。”
“不用再休息了,我已經全好了,咱們馬上就去吧!”
“現在可不是心急的時候,貫雲峰陰氣太重,身子如果沒有大好,到時候抵不住陰氣噬體,可不是開玩笑的!”
看來隻能等到兩天後了,萬一到時候幫忙不成反而成了拖累那就不好了。
“好吧。”
俗話說,睡眠是令人恢複的最好的良藥。所以接下來兩天,鳳寶每日睡到自然醒,自從西國趕往東國以來,每日睡得晚起得早,不知疲憊地趕路,現在一閑下來真的感覺太累了,不睡六個時辰她不會罷休的!無事可做就同流溯止一起擺弄院子裏的蘭草。
第三天,鳳寶難得起了個一大早,一出客房就看見正在院子裏為蘭草澆水的流溯止,臉色一喜,大步流星地跑到院子裏。
“美人哥哥!”
聞聲,流溯止轉過身來看著她,放下手中盛水的琉璃杯。
“喲,小懶豬今天舍得起這麼早啊!”
流溯止從來都是那麼優雅溫柔,還真是從來沒見過他對她調笑,臉色一囧。
“嘿嘿,美人哥哥,今天第三天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去貫雲峰了?”
“手伸出來,哥哥給你把把脈!”
聞言,鳳寶伸出手腕,纖指搭上脈搏,片刻後不由得凝眉。
“你的脈相……”
“怎麼了?”
“你好像生病了,不過對身體卻並沒有影響,這倒是怪事。”
這樣的脈相就是一個字來解釋,怪。
“那到底怎麼樣了?今天還能不能去貫雲峰啊?”
她倒不怎麼關心生病這事,反正對她身體沒有影響,她比較關心今天能不能去貫雲峰,都兩天了,也不知道百姓怎麼樣了。
“身體已經全好了,可以去了。”
“那還等什麼?我們就快走吧!”
鳳寶說風就是雨,拉起流溯止的手就準備向外走。流溯止卻拽了鳳寶一把,鳳寶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流溯止。
“美人哥哥怎麼了?”
似乎反應過來什麼事,一副恍然大悟地樣子。
“哦!對了,我們還應該去收拾點東西!走走走!”
“不必了,走吧。”
彎起食指敲了下鳳寶的額頭,隨後攬過她的腰飛上了雲間。
“啊——”
鳳寶腳剛一離地,雙手不受控製地抱緊流溯止的腰,小腦袋緊緊貼住流溯止的胸膛。看了一眼下麵,迅速閉上眼睛,雙手勒得更緊了些,隻怕流溯止的腰都被她勒紅了。
流溯止沒在意腰間的疼痛,反而輕聲細語地安慰她。
“寶寶,沒事,來,看看你腳下的景色。”
“不要!”
萬一她被嚇得掉下去了怎麼辦?這麼高,從這裏摔下去還不摔死她!
流溯止勾唇一笑,也不勉強。
從碧若城到貫雲峰有百裏之遙,帶著寶寶,就算禦風恐怕也需兩個時辰才能到,就怕誤了貫雲峰十年一回五月初九陰氣大衰之日,大衰之後便是極盛,今日若是不能闖上峰頂,明日就怕寶寶的凡人之軀受不住貫雲峰極盛的陰氣。不過,這丫頭一看就是閑不住的主兒。
果然,沒一會兒鳳寶就稍稍地往周圍看一眼,發現也沒那麼危險,動作便大了起來,探出脖子張望,四周都是雲,沒什麼可瞧的,開始低頭看下麵的風景。
雲霧依稀,城隅山巒,湖泊小鎮都在一個平麵上,像是構成了一幅畫。卻又如此真實,都臣服在自己腳底。
流溯止看著鳳寶由最初的小心翼翼到現在怡然自得,就連抱著自己腰的手都鬆了些。流溯止在雲間停了下來。
“寶寶,想不想自己飛?”
流溯止話音一落,鳳寶立刻抬頭看著他,欣喜道:
“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