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恍惚間,有茶香迎袖,未來得及抬眸,燙熱的嘴裏被突兀的塞進一口冰涼。是洛秋的舌頭……
因被燙的太難受,花顏的嘴巴一直開著,洛秋便輕易的入侵,直抵咽喉。她想這一定是幻覺,或者是自己咬到自己的舌頭了,可那冰涼的來回吮-吸,熟悉的感覺,讓花顏頓時手足無措!
忘記了疼痛,忘記了來這裏的目的,花顏的腦中隻剩下抵觸!她用力一把推開欺上身的洛秋,卻被洛秋雙臂緊緊纏住腰間,連掙脫的機會都沒有。
洛秋將她用力的圈在自己的懷裏,睜大著眼睛與她對視,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就突然吻了她,明明很生氣,明明想動手,嘴巴卻在腦子思考之前吻了下去。事情不該是這樣發展的。
竟敢這樣對她!竟敢這樣侮辱她!她是花顏,不是暮顏!愛他的那個暮顏早就死了,死在他的掌下,死在他的懷裏!
一個發狠,花顏用力一咬,便往洛秋的舌頭咬去,真是惡心。可洛秋又豈會讓花顏輕易得逞。他迅速離開花顏的嘴,雙手卻沒有放開她,依然牢牢的禁錮在自己的懷裏。一手抓住她亂串的小手,一手攬著她的纖纖細腰。他看著花顏怒視的眼神,看著她緊咬的牙關,發出咯咯的聲響,這個女人,真是倔脾氣!
上一世的暮顏,想法設法的想要靠近他一點,再靠近他一點,巴巴的將自己的初吻硬是獻給了他,還惹得他嫌棄了半天,可那時,她是幸福的,因那是她最愛的男人,最美的時光。可這一世,她的初吻同樣是獻給了這個男人,卻令她覺得無比惡心與侮辱,恨不得將他的舌頭割下來喂狗,不,連狗都會嫌髒,應該丟去茅房裏,讓他嚐盡世間屎臭。
花顏依舊不放棄掙紮,但她越是掙紮,洛秋雙臂的力量越大,最後使得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她想大叫出來,但轉頭又想起自己現在是身在將軍府,洛秋的地盤,任她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自己。簡單!從不離身的簡單,現在可能還在簡花會裏,吩咐兄弟們做事,根本分不開身來替自己解圍。
但一開始誰也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花顏因怕洛秋起疑,故而沒有將簡單這個大男人帶在身邊,隻讓春花一人跟著,而書房重地,春花自然隻能留在門口吹冷風,但即使春花在房內伺候,怕此時也幫不了什麼忙!
書房內隻有他們兩人,她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洛秋會吻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她把他最心愛的杯子打碎了,即使不發火,也不該是現在這種結果,難道這是他懲罰她的其中一種辦法,洛秋——真是個變-態。
她因憤怒而顯得潮紅的臉頰,離洛秋那樣近,呼出的氣息都是溫熱的,看在洛秋眼裏又是另一番景象,他想,她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若是尋常女子,此時怕早已寬衣解帶,任他采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