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上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我倒看誰敢動這牌匾。”
左思鳶強忍著腳踝之痛離了他的懷抱,她打量一眼他的麵容,原是那日吃‘霸王餐’的錦衣男子。
她膝蓋一彎,腳踝鑽心疼痛,身子往前傾倒,虧得牧清寒手疾眼快扶著她:“你沒事吧?”
“多謝公子關懷,我沒事。”左思鳶柳眉微蹙,強擠出來了一抹笑臉:“公子可是來取玉佩的?”
牧清寒尚未應話,便聽成英郡主輕嗤一聲:“果真是個下賤的狐媚蹄子,見著個男人便眼巴巴地撲入懷中,這位公子,你可莫要被她這副柔弱模樣所惑了,她心思不知有多歹毒呢。”
“都給我住手!”牧清寒衝著爬梯的阿康怒吼一聲,他轉眸瞪向成英郡主,他皺起眉峰,麵色陰沉:“我做什麼,還不需要成英郡主來教!”
瞧見牧清寒一張俊臉過後,成英郡主的麵色大變,她攥住衣角,咬緊下唇,卻半響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支支吾吾著:“我……你……”她實在沒有想到,竟會在這碰上他。
“成英,你可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牧清寒眸光染上寒意,他的眼神轉向門麵裏頭那一片狼籍:“這些難不成都是你的傑作?”他打小就與成英郡主關係不好,說起話來自然也不客氣。
對上他,成英郡主的一身氣勢消散大半,卻仍是梗著脖子:“她勾引我未來的駙馬,我不過是想給她一些教訓。”
聞言,左思鳶的眸中閃過精光,看來她那天結下得這樁善緣確實沒錯,這公子能以這樣的語氣與成英郡主說話,身份必然也不一般。
她踱步上前,皺著眉頭:“打從我與李端和離過後,我就再沒有與他見過一麵,又哪來的勾引一說?”
成英郡主瞥向她,愈發輕蔑起來:“若再沒有見過,為何他這些日子對我日漸疏離?還不是你從中作梗!”
聽著她的話,左思鳶眼角一抽,她欲言又止,卻被牧清寒拉到身後,他的眼中摻雜冷意,似是說著一句玩笑話:“未來駙馬?和離?成英,你可愈發出息了!也不知你父王是否知道你這不知廉恥的行為……改日,我可要到恭王府走一趟。”他到底是想著給成英郡主留下幾分顏麵,有些話,並未挑明了說。
“皇……”成英郡主心頭一跳,她的話說到一半,卻被牧清寒瞪了回去。
他大步行到鋪子裏頭,嫌惡地望了一眼地上的狼籍,望著立於門口的成英郡主:“這次,我看在你父王麵子上不與你計較,但按照我朝律法,助你鬧事的這些手下,皆需關入大牢!”
聞言,成英郡主冷哼一聲,卻並未阻止,她轉身便想要離去,卻被左思鳶扯住了手腕,她湊上她的耳邊,聲音泠泠:“郡主,我與李端已經和離,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我和郡主所想一樣,不願再有人提及這事,今日的事情,我可以當作從沒有發生過,但還希望郡主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她隻想開著自個兒的小店子,過著簡單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