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牧青寒竟無半分動容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牧青野,這讓牧青野蹙了蹙眉,覺得不對勁。
“竟是為了這個事?”太後似乎並無任何意外可言,她笑道:“哀家早就聽青寒與哀家談過了……”
說到此處,太後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對於商人他們終究還是有些看不起的,但太後終究還是太後,她在牧青寒說出這個意向的時候,也曾明裏暗裏的試探過一翻牧青寒。
但……這回牧青寒似乎動真格了。
“母後,若是娶不到時七,我便這輩子都不娶妻。”牧青寒見二人的模樣,又在旁幽幽的補了句:“時七是我這輩子選中的良人,皇兄和母後一定要阻撓我嗎?”
太後聞言心中驚了驚,她未能料到牧青寒這次居然下了如此決心!
她臉色被牧青寒的言論氣的青黑,卻又不好發作,生怕牧青寒真的就單著過一輩子,她給牧青野試了個眼色,又對著牧青寒輕聲說道:“寒兒你先莫要衝動,母後不是早就答應過你了麼?”
太後心中也很無奈,但還是拗不過執著的牧青寒,她隻能施以權宜之計,屆時看看那個商人之女便知道究竟是個什麼貨色!
這些話當然是不能當著牧青寒的麵所說,她隻得給牧青野使眼色,牧青野雖不愉,但還是沒在說話火上澆油。
“野兒,你也莫要管太多,隨寒兒去吧……”太後擺著手勸說著牧青野,牧青野心底一團火氣險些燒到眉頭了。
他又棋差一招!
竟然讓牧青寒先行一步找了母後,縱然牧青野氣的抓肝撓肺,牧青寒依舊坐在座椅上紋絲不動。
在三人的一通談話下,終於太後離開了。
太後前腳剛走,後頭牧青野便冷言飄來一句:“你下手倒是挺快。”
“學你。”
牧青寒低頭喝著茶水,不鹹不淡的回答了牧青野兩個一模一樣的大字。
……
年關逐漸逼近,左思鳶也開始著手準備著過年該用的東西,街巷中各家各戶也開始掛上了紅燈籠,氣候自然也越來越冷了。
不知是原主遺留下的問題還是左思鳶自己的問題,她極為怕冷,尤其是今日天寒地凍的,她在屋內卻依舊穿的厚厚的一層,不僅如此還包著一個暖手的器物,在暖爐旁直跺腳。
“真有那麼冷?”周嫂子端著吃食從門外進來,開門的瞬間呼啦卷進來一陣涼風,吹得左思鳶小臉白了白。
“如今外頭太冷了,我都不願意出去。”
見周嫂子還站在原地不動,左思鳶趕緊催促周嫂子道:“快進來將門關上。”
周嫂子被左思鳶這幅模樣逗得一笑,將熱粥和小菜都擺在了左思鳶桌前,歎著氣說道:“今兒個臘八,該喝臘八粥,我特意多熬了兩個時辰,稠著呢,趁熱。”
“周嫂子可吃過了?”
左思鳶從袖子中伸出了兩根手指,撚著勺子的邊緣,吹了吹這才吃進肚子。
她眼睛也隨之一亮,要知道這個時代無論是什麼都是手工製作,雖說味道尚且欠缺了些,但終歸還是帶著一股樸實的味道。
“時七!”
外頭響起了牧青寒的聲音,隨之門又被打開,又是一陣冷風灌了進來,吹散了屋內好不容易聚集的暖氣。
“還不快關上門!”左思鳶麵上露出怒容,憋著臉吐出了個字:“冷!”
牧青寒依言迅速的將門關上,極其自然的坐到了左思鳶身旁的凳子上,看著桌上的臘八粥露出了一抹笑容。
“時七也過臘八節嗎?”
左思鳶抱著瓷碗,從毛茸茸的大裘中,露出一張粉嫩的小臉,她一邊嘟著嘴吹起一邊說道:“原本忘了,是周嫂子記得熬了粥,你自己添個碗吧。”
說著左思鳶吞了一口臘八粥,又冷的搓了搓手。
“時七很冷?”
牧青寒眼尖的瞧見左思鳶搓手的動作,不僅蹙起了眉,伸手便將左思鳶的手拉了過去,捂著。
左思鳶的手不大,可以說是小巧玲瓏,畢竟是富商之女,從小就未曾幹過重活,在李家雖說待遇不好卻也不用親自去做一些下人做的事。
所以左思鳶的一雙手生的纖細小巧,牧青寒的一隻手便能輕巧的包裹住左思鳶的兩隻手。
捏著左思鳶的小手,牧青寒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尤其時七的皮膚還嫩的像是能掐出水一般……
心裏有些癢癢,但他還是個懂禮之人,明白不能對姑娘家動手動腳否則會敗壞人的名聲,就算一旁站著周嫂子看著牧青寒,他也隻不過是算做了個看上去極其大膽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