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鳶呆愣了會兒,後知後覺的才想起來,她那幾日凍得瑟瑟發抖,隻顧著早日搬進新宅子,睡炕,那兒還記得告知牧青寒……
對上牧青寒帶著怒意的眼神,莫名的左思鳶有些心虛了起來,輕咳了一聲她道:“或許是凍壞了腦子,這才給忘了……”
左思鳶體寒牧青寒是知道的,這下他連責怪的心思都沒了,急忙擠開了茶香,湊到了左思鳶身側:“時七如今怎麼樣了,可還冷著?不行,這兒風透了……”
說著他突然伸手,一把將左思鳶攔腰抱了起來!
“啊!”左思鳶被牧青寒嚇得驚叫一聲,隨後反應過來怒罵道:“牧青寒!你做什麼!”
牧青寒眼風掃向了茶香,蹙眉:“你家小姐的房間在哪兒?”
“咳……”茶香輕咳一聲掩飾了尷尬,隨後向前走去:“隨我來。”
“你這人怎麼說分就是雨的……”左思鳶咬著牙在牧青寒耳側低聲說著:“你這讓茶香日後怎麼看我?”
“時七有我就好,莫要去理會旁人的眼光。”
牧青寒同樣在左思鳶耳側小聲說著:“若不是今日我來了慕竹的府邸,還不知你將宅子買在了這兒,你說說這該怎麼補償我?”
隨後牧青寒的語氣又染上了幾絲委屈的意味:“我這兩日可是以為時七跑了,不要我了,急的頭發都快掉光了……”
這話說出來,讓左思鳶產生了一種心虛感,她低低的在牧青寒耳側說了三個字。
“對不起。”
她真的是給忘了,還以為這兩日牧青寒是因為繁忙才無法過來,倒不想是她自己忘了告訴傅慕竹自己的消息。
牧青寒哼了哼:“時七日後要去哪兒,一定要告知與我,否則……”
左思鳶盯著他,清澈的眼睛倒映著牧青寒的模樣,讓牧青寒一嘴威脅的話都給噎在了半路。
“否則我就掛在時七身上,讓時七哪兒都去不了……”他的聲音轉而變得嗡裏嗡氣的,一股子氣勢全都消散在了瞬間。
左思鳶掐了掐牧青寒的鼻子,麵上展開了笑容:“明日就是年關,可要來一起過年?”
“宮中有宴會,我恐怕來不了……”牧青寒的聲音染上了幾絲低落,隨後又補充道:“不過宮宴一結束,我便趕來,時七要離傅慕竹那個家夥遠些。”
“那傅慕竹不用參加宮宴嗎?”
左思鳶倒有些疑惑了起來,要知道傅慕竹可是當朝丞相,應當是陛下最看重的人才是,對方還答應了她明日一起來跨年關,難不成不用進宮?
隻聽牧青寒又是一聲哼哼:“那家夥一肚子壞水,早就向皇兄告了病假,所以不必參加宮宴,況且這人年年都告病假,皇兄早就知道他不愛參加宮宴,也就隨他去了。”
“噗……”
左思鳶低笑出聲,戲謔挑眉看著牧青寒:“吃味了?”
牧青寒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冒著的一大股酸意早就沒左思鳶給聞到了,這句話也問的牧青寒有些傲氣起來。
“誰吃味了……我才沒……”
也就這種時候,牧青寒才看起來與同齡人一般無二,還帶著一股少年的羞澀。
“好好好,你沒吃味,是我吃味了。”左思鳶笑著調侃,讓牧青寒的眼神更為飄忽了。
很快三人便到了左思鳶的屋內,屋內的暖和也讓左思鳶凍得有些發紅的鼻尖回暖了些。
牧青寒又待了會兒,直到一直在外守著的小廝催促他後,他才對左思鳶說道:“時七,明日宮宴結束後我便來,你記得要給我留門。”
“說的像是奸夫一樣……”左思鳶被他嚴肅的模樣逗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快去吧。”
說完後牧青寒又不放心的看了左思鳶兩眼,這才離開左思鳶的小院。
“牧公子對咱們小姐真好!”
碧珠嘖嘖感歎,她自從與茶香和左思鳶相熟後膽子也大了不少,敢正麵調侃左思鳶了。
“日後的是誰說的準呢,小丫頭別貧嘴。”左思鳶被她說的臉上一紅,啐了一口,眼中卻是滿滿的喜悅之色。
然而她很快就發現了茶香的不對勁,說來也怪,尋常大大咧咧話多的茶香今日竟然如同一個悶葫蘆般半天沒說一個字了。
左思鳶擔憂茶香,忍不住問道:“茶香?是有什麼心事嗎?”
“啊?”
茶香像是剛回過神一般,臉上還帶著幾絲紅暈,慌亂回道:“沒,沒什麼……”
左思鳶眼睛眯了眯:“真的沒事?”
茶香的臉更紅了。
“小姐……”茶香聲音細弱蚊聲,手裏攪著她那根還未曾繡完的帕子,嬌羞的說道:“那個丞相大人,生的好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