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第七十六章 不速之客(1 / 2)

左思鳶心生疑惑:“此話怎講?”

“您看,您要求的是必須識字,但凡是讀過書的人,都不可能來餐館裏當跑堂的呀!”

左思鳶這才恍然大悟,她這才反應過來,古代是沒有義務教育這一說的,窮苦人家的孩子大都沒機會讀書識字,富貴人家的又不稀罕這點銀子。

難怪她招人這麼難呢。

思忖片刻,她對周小三道:“那不如這麼著,再有過來應聘的人,你都先大概把把關,隻要人品端正勤快機靈就好,然後再帶來我這裏。”

“得嘞。放心吧小姐。”見小姐把這麼大的權力都交到了自己手裏,周小三自是樂得眉開眼笑。

“辛苦了。”左思鳶拍了拍他的肩膀,莞爾一笑:“最好能多招幾個像你一樣機靈的打雜,那我可就阿彌陀佛了。”

周小三羞赧的鼻尖都冒汗了,壓低聲音說道:“小姐太看得起我了。”

回到前廳,左思鳶一眼就注意到坐在店裏一處角落的青色身影,不是牧青寒卻又是誰?

頓時,懸在半空中的心落了下來,她快步朝那熟悉身影走去,拍在他肩膀上:“你今天一天上哪去了?”

那人回過頭來,在看清是誰後,左思鳶把手垂下來,神色懨懨:“是你啊。”

傅慕竹明知故問:“不然呢?你把我認成誰了?”

左思鳶在他對麵坐下,強自笑了笑:“沒有誰,是我今天一天忙昏頭了。”

說完,她又看著他身上那件石青團花錦袍發呆。

好像牧青寒也有件顏色差不多的衣服,但隻是看上去相似罷了。

傅慕竹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青寒病倒了。”

左思鳶心裏咯噔一聲,抬眼看向他,脫口而出道:“怎麼回事?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傅慕竹幽幽道:“滴水不進地跪了一晚上,白天又受了強烈的刺激,換做別人恐怕不隻是風寒這麼簡單。”

“怎麼會這樣……”左思鳶愣住了,明明昨晚分別的時候還好好的。

“昨晚上在禦花園設有宮宴,可青寒到了最後都沒來。”傅慕竹解釋著:“皇上生氣了,便罰他跪在祠堂,今天上朝又說南疆王子要來上供的事,他一時氣急攻心,便暈了過去。”

他可以加重了南疆王子幾個字,說罷便靜靜地看著她,等待她的回應。

左思鳶這才算明白她眼皮為什麼會跳一整天了。

她急忙站起身來:“他現在怎麼樣了?我要去看看他。”

事實上,她並沒有把方才聽到的記在腦子裏,隻一句牧青寒生病了,便足以擾亂她的內心。

那可是牧青寒啊,她一向覺得他無憂無慮,身強體健的,沒想到他卻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受了這麼多苦。

傅慕竹拉住她的袖子:“不必了,我已經去看過他了,還在昏睡著呢。”

左思鳶腳步頓住,柳眉輕蹙:“你已經去看過了?”

傅慕竹點點頭。

離得近了,左思鳶這才看到他有半邊臉頰淤青著,又問道:“你臉怎麼了?”

傅慕竹倒全不在意,隨口答道:“沒事,一點小意外。”

左思鳶反應極快:“是他打的嗎?”

他貴為當朝丞相,放眼大穆敢打他又這麼粗神經的人,非牧青寒莫屬了。

隻是他才剛剛被牧青寒打過,居然又能去府裏看望他,傅慕竹此人,是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隻是在某個問題上,我們看法不太一致罷了。”傅慕竹隨口說道,複而直視著她的眼睛,又一次重複:“時七,南疆王子要來了。”

左思鳶點點頭:“你已經說過了啊。”

傅慕竹略顯無奈:“他這次過來,恐怕是來逼婚的。”

左思鳶微微一愣,繼而才反應過來:“哦,對了,既然是南疆來的,那不就是娜真的哥哥嗎?”

傅慕竹神情嚴肅:“這個吉默王子可不簡單,他是南疆王跟一異域女子所生的庶子,但卻為人聰明,尤其是心狠手辣,很得南疆王的重用。”

他頓了頓,又道:“恐怕他這次過來上供是假,逼婚才是真正目的。”

左思鳶掩飾性地笑了笑:“逼婚就逼婚唄,皇上不也逼著娜真嫁給青寒,逼了好幾個月了嗎?”

“時七。”傅慕竹劍眉一沉,臉上罕見地出現了擔憂的神色:“如果讓吉默知道你是阻礙這樁聯姻的人,他很可能會傷害你的。”

左思鳶挑眉:“不娶她妹妹的人又不是我。”

傅慕竹見她一臉的不在意,薄唇抿了抿:“時七,你不明白,在他的眼中,這婚姻是筆交易,你難道不懂擋人財路無異於殺人父母這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