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水生笑笑說:“那早是幾千年前的事了,我們的兒子早抬了幾回胎,都不知道去哪的。”
香兒隻好無奈的笑笑,想著自己生個兒子還沒有怎麼抱過他,他就跟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了,這種感覺很奇怪。
祖水生和香兒坐一起吃了頓飯,香兒這才想起來:“咦,我們是不是好久沒有吃飯了?我們不吃飯也是可以的,對吧?還是要多久吃一次飯才行?”
祖水生解釋說:“吃不吃都行,隨便了。我們吃不過是為了在這小院裏看起來更像人一點罷了,以前,獨鬼和吳道長就是這樣的,陪著我們吃飯。”
香兒眼淚下來了:“那麼,我們又是陪著誰吃飯呢?是我陪著你,你陪著我嗎?”
祖水生點點頭,為她抹去眼淚。
香兒的眼淚卻是很多的:“水生,我們要這樣一直為那些亡魂安撫著,讓它們去到它們的世界嗎?可是,我們又怎麼辦呢?我想要跟你談一場世俗的戀愛,我想跟你鬧小情緒,我想跟你吵鬧看電影吃火鍋,我想能抱著有血有肉的你,我想吻你,我想給你生個孩子,我們能夠陪著他長大,給他帶他的孩子。”
祖水生沉重的點點頭說:“香兒,你去參加輪回吧。等我找到我的徒弟,我把它教會了,陪著它過幾百年,也遇到什麼事讓我也煙消雲散時,我才有機會去參加輪回的。”
香兒哭著搖頭說:“不,祖水生,你在哪,我在哪。我陪你等,多少年都沒有關係的。我再也不說那些讓你傷心的話了,我們吃飯吧,吃完了,你教我法術。”
祖水生握住香兒的手說:“香兒,你要是真的願意做的話,那就一定要學些巫術的。否則,有一些沒有離開這裏的亡魂時間長了,它也有些法力,這樣,它會傷害到你的。”
香兒有些吃驚的說:“我見到的都是沒有法術的?”
祖水生點點頭:“新喪的亡魂它就像是個小嬰兒一樣,沒有反抗力,慢慢的它們也是會有法力的。到那個時候,它們真要傷你,你沒有法力去抵抗的話,也隻能被它們傷了。”
香兒隻好說:“好吧,我也多學些法術,揍死它們。”
祖水生笑笑沒有再說什麼,他陪著香兒吃飯。香兒這才發現,桌上的那些飯菜是很豐盛的,可是,她吃進去卻是什麼味道也沒有。
什麼叫味如嚼蠟,這可能就是吧。雖然也不至於就是如嚼蠟,但卻真的是沒有什麼味道。
他們不再參與輪回,他們隻是讓那些不甘心離去的亡魂離去而已。
吃過飯後,祖水生從認符開始教香兒。
他教了幾個後,帶香兒出來去看那個大漢。
原來,他們離開的時間不過短短的幾分鍾。
兩個值班警察開始審這個大漢,他一一交代著:“我叫陳健成,今年三十五歲,也是陳家村人,我爸媽是一對盲人,我還有一個妹妹,十四歲。去年,我們村裏的田被占了要去建公路,占了的田有我們家一份,算是下來三萬多……”
一個警察不耐煩的說:“就說你和老陳家的事,不要扯元了。”
陳健成忙說:“我的事就是因為這三萬八千元才會跟老陳家有關係的,我們家窮,沒有姑娘肯嫁到我們家。我爸媽以前托過媒人,媒人也直接回絕了,說是我們家條件太差,我的媒他們做不了。後來,有了這三萬八千元後,媒人上門來了,說是老陳家閨女想跟我成一家人,讓我去相相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