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凡轉過頭來，長長的劉海擋住視線“李笙，你和月子是不是有什麼？”
李笙的眼裏蕩起笑容“是啊！有很多。”
莫小凡哈哈笑起“開玩笑你居然還跟著一起來。”
李笙幽幽地看著遠方，白色襯衣上帶有廚房淡淡的油煙味。
“月子，那個關於你的獎學金。。。”林莫雨的話語斷斷續續
林月子趴在林莫雨的床上，臉上毫無表情。
林莫雨深吸一口氣“月子，能不能把獎學金的錢借給我？”
林月子的眉毛微微一皺，“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給你的還不夠嗎？”
林莫雨呆滯在原地，眼眶通紅“對不起，那就算了，我先走了。”
林莫雨快速地向外跑去，眼角溢出淚水。
床上的林月子卷曲著身子，劉海遮擋下的瞳孔莫名的空洞，聲音輕輕的發出“李笙，不要，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衣服掩蓋之下白皙的皮膚上有著李笙留下的淡淡吻痕，在這一刻如螞蟻腐蝕般的疼痛著，林月子的眼前一片灰白。
衝出別墅的林莫雨大口地喘著粗氣，蹲坐在一旁輕輕地抽泣，身後飄來溫暖而熟悉的檸檬香氣。
“莫莫？”鄭蒙的聲音沙啞而無力
林莫雨驚恐地轉過頭來，鄭蒙雜亂的發絲在黃昏的光線下飄動，林莫雨靜靜地看著，眼角的淚愈加多了起來。
鄭蒙蹲下身來，大大的手掌在林莫雨的頭上輕輕撫摸，聲音裏帶著濃濃的安撫力“莫莫，沒事了，有我在什麼都別怕。”
林莫雨輕輕的顫抖著，視線被淚水所模糊。
林莫雨說，鄭蒙能借我點錢嗎？
鄭蒙溫柔地微笑著“當然莫莫，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鄭蒙身上清新的檸檬氣息將林莫雨纏繞，那一刻林莫雨莫名的安心著。
這種安心感，罌粟般地在林莫雨脆弱的裏存在著，林莫雨暗暗的自責著。
林莫雨對自己說，不對，我愛的隻會是李笙。
我隻是，習慣了鄭蒙呆在我身邊。
空蕩的餐廳裏，鄭蒙將錢塞進林莫雨手裏。
林莫雨的心裏微微刺痛“鄭蒙，我可能沒辦法很快就還給你。”
鄭蒙的臉上露出蒼白的笑容“小傻瓜，有什麼關係嗎？”
林莫雨的雙手緊緊交握，聲音裏帶著顫抖“鄭蒙，去你家吧！”
鄭蒙臉上的微笑僵滯著“莫莫，你什麼意思？”
指甲陷入的地方流出血液“鄭蒙，我們。。。可以做。。。我不想欠你。”
“啪！”林莫雨的臉上浮現紅印
“莫莫，在你眼裏我是這種人？”鄭蒙的眼神空洞著“你走吧！這些錢我不要你還，以後。。。我們不再見麵。”
林莫雨愣在原地，鄭蒙的身影逐漸遠去。
那一刻林莫雨第一次那樣真實的感受到了鄭蒙的離開，林莫雨的心裏不斷的痛絞著，痛到她無法直直站立。
“壞蛋！壞女人！把我爸爸還給我！”稚嫩的聲音響起。
林莫雨的視線模糊卻依舊可以看清鄭彤那通紅的臉蛋，鄭彤不斷地在林莫雨身上敲打著，林莫雨無動於衷。
鄭彤不斷落下的眼淚將林莫雨的衣服染濕。
鄭彤說，你是個小三
鄭彤說，是你害死我媽媽的，現在還要搶走我爸爸。
林莫雨的胃不斷發痛，林莫雨第一次覺得自己成了電視劇裏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女人。
林莫雨怔怔地播出電話，身邊的鄭彤依舊不斷地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和頭發，林莫雨的聲音淡淡“爸，我湊到錢了。”
電話那頭是林爸爸激動的笑聲。
林莫雨的手機滑落地上，摔得粉碎。。。。。。
我到底算是個什麼樣的人，在時間過隙之後，竟也連自己都分不清。。。。。
孰好孰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