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子再聽完父親源源不斷的長篇大論之後,第一次感到身心都出奇的疲憊,這個時候林月子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還處於叛逆期,似乎完全無法安安靜靜地坐下讓父親嘮叨上一會,不過好在現在父親終於肯讓自己走了。
林月子眯著眼睛,輕輕勾起嘴角,大概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心裏竟是如此的高興,這樣的自己確實就像個孩子。
端木以雲斜著眼打量著一臉放鬆笑容的林月子,輕笑著的林月子似乎更加光彩奪目,明媚的眸子比星辰更加耀眼地閃爍著出奇的光彩,隻不過端木以雲知道林月子的笑容究竟是為了什麼,答案隻有一個——莫小凡。
他不由地癟了癟嘴角卻又很快露出笑容,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帶著一絲慵懶和魅惑“月子,你確定你一直沒有給他打電話不是什麼大事?”
“誰?”林月子揚起腦袋
“你說呢?”
林月子微微一愣,立馬明白起來,自己腦海裏的美好畫麵被端木以雲突如其來的話語所破壞,眼裏的笑意快速的消失,隻是臉上依舊帶著一份讓人莫名心悸的倔強“能有什麼事?小凡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就會好好修理他!”
“哦?”端木以雲發出輕柔的微笑,低沉的聲音在清風中帶著滿滿的寂寥,這使得林月子也微微沉寂其中,林月子偷偷地拽緊大紅色的衣角,站在昏黃的燈光下美豔得像是天際間一朵火紅的蓮花,沒錯就是紅蓮,這樣的比喻似乎也一直根深蒂固地存在在林莫雨的心裏。
“我先走了!”林月子擺擺手,坐上被自己丟在停車場很久的新買來的紅色跑車。端木以雲並沒有出聲,林月子悄悄地瞄了眼車後鏡,鏡子映出端木以雲被風吹起的軍色風衣,飄揚而雜亂的黑色發絲,端木以雲的眼光裏是說不出的複雜,一種讓林月子心悸的複雜。林月子快速地發動小車直到鏡子中端木以雲的身影逐漸化為一個小點,模糊不清的小點。
夜晚的都市依舊是喧嘩得不像話,偶爾的時候我們也會想,在我們所存活的這個地方,我們所觸及的這片土地,它,是否也會疲倦,這樣喧嘩的地方它可能安心入眠?
林月子回到別墅門口時,不知為何小心翼翼地轉悠著,就高跟鞋落地的聲音都變得微小,天知道林月子是給她那雙足足二十多厘米的紅色高跟施了什麼魔法竟能使得那那樣安靜地和大理石地板接觸著。
林月子皺著眉頭,左顧右盼。
突然又僵直身子自己小聲嘀咕著“有什麼好擔心的,他要是敢生氣,我就把他踹出別墅的門。”
說著,便打算開始開門,隨後身影卻又是停下“等等,他要是一去不回了怎麼辦?我可不指望他能像“喜羊羊與灰太狼”中的那頭傻狼一樣大叫一聲‘我一定會回來的’。”林月子想著腦海中莫小凡被平底鍋拍飛時的表情不由地笑出聲來。
然後又快速地捂住了嘴,再一次開始左顧右盼,拍了拍胸口“沒事,沒事,大概已經睡了,那頭死豬!”
說罷,林月子便溜進了別墅,連自己都沒有想到居然有一天會自己的小家也要用“溜”的方式。別墅裏出奇的安靜,林月子到處串著卻依舊沒有看到莫小凡的身影,廚房裏是已經放涼了的“大餐”。林月子皺皺眉頭,索性大聲叫出聲來“莫小凡?死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