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泓盛怒的瞪著心有不甘的蘇眉嫿,憤怒的問道:“蘇眉嫿,朕並未曾有任何的虧待你。一進宮,便是四妃之一的德妃,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容景泓!”蘇眉嫿顫顫巍巍的扶著一邊的桌子起身,冷冷的笑道:“納米未曾虧待過我?你身為皇上,卻隻是想著自己的權力地位,從不知道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到底是對,還是錯!”

容景泓睚眥欲裂的看著蘇眉嫿,這個女人!當真是找死了!

蘇眉嫿輕笑,而今什麼事情都被容景泓知道了,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容景泓,你身為皇帝,隻知道專權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卻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我想要的,什麼,又是我們這些人不想要的!我蘇眉嫿,從一開始愛慕的人,便是容雲沐。我是英國公府的嫡長女,配沐王爺也是門當戶對!可是就是你,身為帝王,為了拉攏英國公府,便一道聖旨,將我招進了宮。可是,這縱然是位高權重的德妃,也並非是我想要的!”

容景泓的視線終於從蘇眉嫿的身上轉開,直直的看著容雲沐,咬牙切齒的問道:“沐皇叔,她所說的話,到底有哪一句不是真的?”

容雲沐嘴唇微動,倏爾之間冷笑。

蘇眉嫿是一顆毒瘤,以前乃至於如今所做的事情,他看的清清楚楚。

若不是葉桑回來的早,二十倍容景泓先看到,那麼而今,他定然是不可能再出現在這裏了。

而容景泓,怎麼可能還會相信他和蘇眉嫿是清白的?

所以,既然蘇眉嫿本身就是想要將她拉下水,他倒是不如直接的將蘇眉嫿給除去,這也省了這蘇眉嫿日後再鬧出什麼幺蛾子。

蘇眉嫿驚恐的看著容雲沐變色的臉。

她從未見過如此冷意的容雲沐。以前的容雲沐,一直都是溫潤如玉的對待每一個人。所以,很少有人見過如此冰冷的容雲沐。

但是葉桑,卻見過!

葉桑明白,容雲沐若是因為他自己,倒是未必會在心中想著要置徐美華於死地。

但是若是為了她,就難怪了。

葉桑輕輕的握住了容雲沐的手,暗暗地捏了捏,而後朝著容景泓說道:“皇上,這世間,感情若是兩情相悅,那才能成為至死不渝的愛情。但是,若是一廂情願到還不忘拖人下水,這人,便是注定了的可惡!”

葉桑說著這話的時候,分明就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蘇眉嫿三番四次的想要將髒水潑到容雲沐的額身上,她縱然是再好脾氣,也絕對不允許有人這般的想著自己的男人!

“還有,皇上。若真的是為了雲沐做所有的事情,那麼對淑妃和皇後下毒的事情,又該怎麼說?畢竟,害死了淑妃和皇後,受益最大的人,並不是雲沐。雲沐隻是一個王爺,並不能和宮中的後妃有著過多的接觸。”

“你撒謊!”蘇眉嫿大聲的喊道,卻被一旁的容羽迅速的給點住了啞穴。

容雲沐冷眼看著蘇眉嫿,仿若是在看一個死人:“皇上,德妃的事情,跟本王並為任何的關係。而且,本王喜愛的人,自始至終便隻有一個葉桑,從未有其他的人。若不然,自是不用去找皇上來請求賜婚了。”

容景泓臉色稍稍緩和了一點兒,而後突然想到了葉琪:“淑妃的身子,可是無礙?”

蘇眉嫿雙眸一片死寂,張了張嘴巴,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尤其是看著自己愛的男人細心的嗬護著別的女人,而自己不愛,卻千方百計想要通過他得到權利的男人,此時此刻卻也在嗬護著身為她死對頭的淑妃。

蘇眉嫿冷冷清清的一個人站著,整個人的身子都是緊繃的,而且此時此刻,對於蘇眉嫿來說,無非是死之前剩下的一點點兒的求生機會罷了。

葉琪嬌笑道:“臣妾無事。桑兒給我看過了身子的,她也肯定,這孩子很正常的呢。而且,先前的一夢千年,也是桑兒解得。”

容景泓冷冷的看了眼蘇眉嫿,而後又問道:“當初就該告訴朕的,這樣子,就不會有後麵的事情了。”

“皇上,一夢千年,一旦消散了味道,便是再也問不出來了,就是那香料,就算是存在,也會找不出來的。所以,既然沒有了證據,臣妾也不想這般的去打擾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