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灼熱,方戰站於城牆之上,麵色欣喜。
他的身後,一眾士兵全身都已經被汗水濕透,他卻依然聞之未聞,隻是眼底充滿喜悅的看著前方,看著一片寧靜的前方。
那日印月作歌離開,讓他明白,這位大師,對他是真心實意的,心中對他滿是期待,但是礙於長陽十八騎的被掠走,心底對禪林寺始終抱著敵意。
第二日那個白衣和尚到來,並且帶來了佛門將歸還長陽十八騎的消息,讓他心裏一陣開心。
長陽十八騎的被掠走,是他心中永遠的痛,不僅僅是因為自己部下的損失以及自己的情感,更是因為盟友的背叛,讓他心中充滿了憎恨,讓他對佛門抱著敵意。
但是這次佛門歸還長陽十八騎,卻是讓他心中對佛門的憎恨消失了不少。
“來了,來了。”一直盯著前方的方戰突然激動的喊道,長陽十八騎的歸來,讓他這位皇子在瞬間激動了起來,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鎮定。
遠處,塵土飛揚,十八位身著黑衣的騎士騎馬而來,身形快速的移動,眨眼間,就從一個小不點變成了鬥大的珍珠。
“這就是長陽十八騎?”一個士兵疑問的說道。
長陽十八騎,西州的一個奇跡,如果說方戰是一個殺神魔王的話,那麼長陽十八騎就是他手下助紂為虐的幫凶,他們跟隨著方戰,連破金城郡十八城,斬殺無數的敵人,凶威赫赫。
在傳言中,長陽十八騎個個都如同魔鬼一樣,長著三頭六臂,每天都要生吃人心,食人腦髓,來修煉邪功,現在看來,也是一個鼻子、一張嘴巴、兩個眼睛,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當然是,不然你以為是誰。”另外一個士兵接過話頭,羨慕的說道。
“長陽十八騎是我們長陽郡的驕傲,你看他們身上的黑色皮衣,那是傳說中的銀鯊皮甲,乃是在大乾王朝有錢也買不到的寶貝,刀砍不破,箭刺不穿,是真正的寶物。
“刀砍不破,箭刺不穿!”士兵心中震驚,望著遠處的長陽十八騎,一臉的羨慕。
士兵在戰鬥中,最要防備的,就是那不知道從哪裏飛來的流矢或者刀劍,因為正麵戰鬥,你可以避開,在戰場上,那飛來的橫禍,卻不可能避開,所以他們大家隻能寄希望於運氣了。
可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呢,戰場之上,流矢最是常見,運氣好的,身上的鎧甲擋住箭矢,運氣不好的,直接被流矢帶走生命。
如果有這麼一套寶物的話,在戰場上,可以說是無往而不利,全身上下,除了眼睛,盡皆被防禦到了,至於眼睛,那更是簡單,有什麼箭矢到了眼前還發現不了的嗎?
白衣和尚陰沉著臉,騎在馬上,一路上遙遙的跟隨在長陽十八騎的後麵,不急不慢。
“不知道印月大師為何會將這些家夥歸還給方戰。”白衣和尚心中暗道,他的心裏對印月和尚如此損害佛門的利益,感到非常的不滿。
長陽十八騎在佛門的培育下,早已達到了先天武師的水準,放在佛門之中,也是屬於中層的地位,更加可貴的是,他們本來就是軍隊出生,相互之間配合更是天衣無縫,尋常一個大宗師來了,他們也有一拚之力,大宗師之下,更是無人能敵。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寶貴的長陽十八騎,就這樣被印月送人了,這讓他十分的不理解,如果說是害怕方戰的憤怒的話,那麼當初又何必和方戰交惡,將他們收過來呢。
“莫非是印月大師起了私心?”白衣和尚在心底暗自猜測道,畢竟方戰和印月的那麼一點點指點情誼,早就被佛門的眾人知曉。
對於當初印月親自出手,指點方戰,為方戰提升修為,佛門內部可是有很多人不滿的,畢竟佛門支持方戰的,畢竟當時方戰不過是初步嶄露頭角而已,根本不被佛門重視,其他的寺廟希望印月能夠指點其他的皇子,而不是方戰。
後來因為某些皇子察覺到了支持在方戰背後的勢力,在後麵施加了一點壓力,逼迫他們收走方戰的一部分勢力,減弱他的威脅力,而同時,佛門內的某些人也看中了銀甲小將和長陽十八騎這種潛力無窮之人,於是乎,他們和方戰的關係漸漸的僵硬了起來。
現在方戰的勢力越加的龐大了起來,更是占據了一州之地為根基,展現了無限的潛力,佛門內部的某些人後悔不已,同時對於方戰對佛門的不好印象而爭吵,內部趨於封殺他。
於是便有他強勢入住西州,印月襲殺方戰的事情,但是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印月居然違背了命令,私自放過了方戰,還將長陽十八騎放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