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雲蒙大汗緩緩的退去,回到自己安營紮寨的地方,此時的天色漸漸的陰沉了下去,太陽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懶洋洋的龜縮在山的那邊,不肯露麵。
雲蒙大汗坐在自己的黃金王座之上,臉色氣得發青,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生氣,如此的失態。
三十萬大軍,被一個女人阻擋住了,整個三十萬雲蒙的兒郎,居然被一個女人一劍給嚇住,不敢越過雷池一步,這是何等的諷刺,他雲蒙號稱最強的民眾,雲蒙人天生就是戰士,這下子就要成為諸國的笑柄了。
“誰能告訴我,那個該死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人,我的三十萬大軍,居然被她一道劍氣就給擋住了,你們說,朕要這三十萬大軍有何用。”雲蒙大汗瘋狂的咆哮道。
“陛下息怒。”拓跋妖站了出來,有些誠惶誠恐的說道。
“那個女人恐怕是方戰請來的救兵,從她施展的道術來看,恐怕是大乾王朝中道門的某個宗門的宗主。”
“我雲蒙不是和大乾王朝的道門有約定嗎?道門高手不允許出現在雲蒙境內。”雲蒙大汗瘋狂的咆哮道。
早在最初,雲蒙就和大乾王朝有了約定,雲蒙各大門派不得進入大乾王朝,而同樣的,大乾王朝的道門也不允許出現在雲蒙境內,這是兩個勢力的約定。
“一紙條約都可以撕毀,何況是這種口頭上的約定?這種約定沒有絲毫的作用,而且當初互相約定的是精玄神廟和道門,現在精玄神廟被你打擊的元氣大傷,分裂成兩個勢力了,道門自然可以大張旗鼓的進入。”
拓跋妖在心底抱怨道,不過他的麵上卻道:“大乾的道門的確是可惡,這完全是撕毀了約定,他們向來都是虛偽小人。”
拓跋妖的一席話,讓雲蒙大汗徹底的清醒了過來,他不再無休止的暴怒,而是冷靜的思考了起來。
“既然事已成舟,道門勢力公然支持方戰,隻是不知道到底是一宗支持,還是整個道門支持,若是一宗還好,可要是整個道門的話,那麼就太可怕了。”
雲蒙大汗在心底打了個寒顫,道門,大乾王朝境內最大的勢力,沒有之一,哪怕是佛門,和它比起來,恐怕也有所不如。
當初精玄神廟是何等的威風,他攜帶一統雲蒙信仰之威前往大乾王朝,卻被阻擊了回來,最後被迫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這可謂是他們的恥辱。
而現在,精元神廟已經崩潰了,分裂成精玄廟和玄天館兩個勢力,根本不可能再對抗大乾王朝的道門勢力,而且精玄廟一直在雲蒙大汗的背後搗亂,也不會和雲蒙真正的聯合起來,共同對敵。
“查,查清楚,到底是一個道宗在支持方戰,還是說整個道門都在支持方戰。”雲蒙大汗命令道,這個事情不查清楚,他寢食難安。
“不用查了,大汗。”位於雲蒙大汗左手邊的一個老者說道。
“依老朽來看,支持方戰的,不過是一宗而已,也許不是一宗,僅僅隻是一個散修。”
“為何。”雲蒙大汗問道。
“因為大乾王朝諸多皇子互相爭奪皇位,他們之間各有支持者,方戰當初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沒有絲毫繼承皇位可能性的皇子,不可能得到道門的支持。”老者道。
“那時候的他,沒有展露自己的才華,而現在,即使是展露了,也不可能得到道門的支持,因為道門早已在其他的皇子身上下注了,已經不可能再改變。”
“好,不愧是我的張良,分析得頭頭是道。”雲蒙大汗哈哈大笑道,老者的一番話,讓他徹底的放下心來。
老者見到雲蒙大汗說自己是張良,也不出聲,隻是微微笑著,顯然是自視甚高,對雲蒙大汗的誇獎很受用。
“既然隻是道門的一宗在支持他,那我們就無須擔心,拓跋妖我要你去聯係雲蒙境內各大教派的人,讓他們派出高手前來支援。”
“陛下,精玄廟和玄天館的人要通知嗎?”拓跋妖解釋道:“精玄神廟雖然元氣大傷,可是也不容小視,精元廟和玄天館兩個勢力差不多承載了精玄神廟的全部勢力,勢力也是極其強橫的。”
“不用通知精元廟了,他既然敢在我軍中挑撥,就證明了他們賊心不死,我遲早就要收拾掉他們。”雲蒙大汗怒道:“你去通知玄天館,並且將精元廟的所作所為告訴他們,試探他們的態度。”
精元廟在他軍中挑撥,說他觸犯了元氣神,居然引來大部分的戰士認同,若不是拓跋妖的一箭,射殺了主事之人,恐怕這隻大軍還真的會調轉槍頭,對付自己,如果是這樣,那麼他這個雲蒙大汗是雲蒙曆史上唯一一位讓自己部下造反的大汗了。
這種丟臉的事情,若是癱到他的頭上,可真的是笑柄了,他一定會被後人記住,同時那些反水的士兵也讓他看到了精玄神廟信仰的強大,讓他意識到,自己以前還是太過仁慈了,應該用更加殘酷的手段逼迫雲蒙的子民改換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