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的土地,一片荒涼,這裏和草原接壤,常年有風沙襲來,掩蓋萬物。
一支騎兵在沙漠上奔騰,揚起陣陣風沙,這支騎兵裝甲精良,騎士身上的每一寸皮肉都用堅硬的牛皮覆蓋,外加披在外麵的鎧甲,全方位保護騎兵在衝鋒時的安全。
這支騎兵單以裝備而已,無論是雲蒙還是西州都比不上他,西州的騎兵雖然也有鎧甲,可是在鎧甲覆蓋不到的地方依然是普通的衣料,而雲蒙則更加的簡陋了,僅僅隻是一身的皮衣。
“司馬裏大人,你說陛下為什麼要讓我們來支援那個西州牧,那個西州牧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夠和雲蒙大汗對抗。”一個將領摸樣的人策馬走到西州牧司馬裏旁,問道。
司馬裏是一個文人,不過常年在涼州的他,也染上了涼州的彪悍氣息,原本就不喜歡文縐縐的他,幹脆穿起了鎧甲,這個在其他人眼裏的胸無大誌的他,居然也得到了涼州軍民的支持。
涼州和西州不同,西州是荒涼,大量的民眾習慣性的做沙匪,甚至於某些村落全村都充當沙匪的角色,可謂是彪悍。
而涼州本身並不荒涼,隻是涼州是雲蒙劫掠的重點目標,在雲蒙長期的劫掠下,涼州也學會了彪悍,學會了悍不畏死,因為在涼州,你必須時常和雲蒙在草原上廝殺,涼州是唯一一個,敢於向雲蒙出手的州郡。
“西州牧方戰是皇帝的第十四個兒子,是十四皇子,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流落到西州,占據了西州。”司馬裏解釋道,一張俊朗的臉上充滿了堅毅,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他的身上完美的融洽。
涼州和西州都是和雲蒙接壤的州郡,不過是涼州是貨真價實的牆頭兵,是大乾王朝的一道防線,和西州這種依靠商人發展起來的州郡不同,他是真正的,得到了大乾王朝全部資源傾斜,無論是人力還是物力,都超越了西州。
“難怪,原來是皇子。”那名將領一聽,立刻一臉鄙視的說道。
皇子,高高在上的皇子,可是他們憑什麼高高在上,就因為他們是皇子,是皇室血脈,是皇親國戚,可是若是摘下了拿頂帽子,他們還剩下什麼。
這名將領自然而然的將方戰劃分到那種一紙調令就空降的官員名單裏,對於這種人,他們這種本地人是最討厭的。
不得不說,方戰的名氣依然局限在西州境內,主要是方戰的功績雖大,可若不是因為關注到他,誰又會知道他的那些功績呢,這就是宣傳的重要性,君不見哪位名將擊敗了敵人,立刻有皇帝的嘉獎降臨,頃刻間,天下都在談論他,名滿天下,這便是皇帝的可怕。
“他可不是那種人。”司馬裏嗬嗬笑道,為他的人解釋了起來:“西州從來都不是完全屬於大乾王朝的,哪怕是有著聖旨,在西州也是行不通的,而方戰更是沒有帶著聖旨而來。”
“他一個人收服了整個長陽郡的沙匪,然後借助沙匪攻城的時機,一舉奪下了長陽城,成為長陽郡的郡守,之後更是擊敗了雲蒙勢力,擊敗了精玄神廟,擊敗了西州本土勢力,強勢的統治了西州。”
對於方戰,他是十分的崇拜,從獨自一人到西州之主,他的經曆可謂是傳奇,任何聽到他經曆的,都會震驚其中的傳奇程度。
“什麼。”那名將領震驚的說道,就連其他豎耳傾聽的將領們都是一臉的震驚。
常年和雲蒙打交道的他們,自然明白雲蒙王庭的厲害,可以說,那是雲蒙最大的勢力,無論是威望還是真正實力,都恐怖到絕倫的地步,相比而言,精玄神廟這種超然的勢力,倒是不怎麼了解,畢竟他們的眼界隻看到了軍隊的數量。
“是不是有皇帝在背後支撐啊。”那名將領結結巴巴的說道,司馬裏所說的一切,讓他感到震驚,不依靠外物,達到這種程度,這種人,簡直就是恐怖絕倫,說他是絕世天才,都侮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