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亮,方戰便慢悠悠的回到皇宮之中,根據皇宮裏的規矩,未出府的皇子在沒有皇帝的命令下,是不允許離開皇宮的,不過也沒有人敢於阻攔方戰。
任是誰都知道,寒妃受寵了,母憑子貴,子憑母強,這寒妃母子一個剛剛受寵,另外一個則是聲名大震,誰也不敢小瞧他們。
“父皇。”
剛剛走進宮殿,就看見熙帝一身白龍袍出來,昂首挺胸,和往日的陰沉有很大的不同。
“戰兒,你昨天晚上去哪裏了。”熙帝見到方戰剛剛回來,立刻問道。
“四哥邀請我去乾清宮喝酒,稍微喝多了點,所以就在宮外找一個客棧休息了下。”方戰不可置否的答道,他總不能說我是害怕打攪你的好事,才不肯回來。
不過方戰不說,熙帝又怎麼會不知道呢,皇宮之中富麗奢華,宮殿大氣磅礴,可也有些宮殿,是專門給那些不受寵的妃子居住,矮小寒酸,等同於冷宮。
就比如方戰和寒妃所在的寒宮,表麵上看是以寒妃的名字命名,有著無上尊榮,實際上這個所謂的寒宮就是一個小院子,比起別人的宮殿而言,就像是一個鄉下的院子。
“這段時間也苦了你們,等下你們就搬到西寧宮去吧。”
西寧宮!不管是方戰還是剛走出來的寒妃又或者是門外路過的太監宮女都震驚的看著熙帝。
西寧宮,太後的居所,是熙帝親生母後的居所,自從太後死後,便沒有人居住,不過即使是這樣,西寧宮也比寒宮好上千倍,萬倍。
“殿下,臣妾住慣了寒宮,不想搬到西寧宮去。”寒妃緩緩的拒絕了熙帝的提議。
西寧宮作為太後曾經的居所,被許多的妃子看在眼裏,尤其是當莞嬪娘娘入住乾清宮後,宮裏的眾多妃子想要壓過莞嬪娘娘,獨得聖寵,西寧宮是唯一的選擇,所以寒妃絕對不能接受熙帝的賞賜。
她很清楚,也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今天的成就,都是母憑子貴,她不能給兒子帶來任何麻煩,對她而言,熙帝和方戰就是她的一切。
“哈哈,寒妃,你就不要推辭了,那是你應該得到的,你為朕生了個好兒子啊。”熙帝哈哈大笑而去,留下寒月莪和方戰兩母子在這裏麵麵相覷。
“母後,你就接受父皇的恩賜,你拒絕了,隻會讓父皇生氣,你也知道,父皇就是那種脾氣的人。”方戰最先反應過來,勸說自己母後。
他很清楚,是自己在西州的功勞,讓熙帝將西寧宮側給了母後,所以他心安理得。
“你這孩子,西寧宮是我可以入住的嗎?你父皇隻是一時糊塗而已。”寒月莪嗔怒著說道,心裏卻是美滋滋的。
誰不喜歡自己心愛的男人送自己一座宮殿呢,哪怕是明知道那宮殿燙手。
“母後,西寧宮你為什麼不可以入住,你將來就是太後。”方戰驕傲的說道。
“胡說。”寒月莪臉色一變,趕緊捂住方戰的嘴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你這孩子,怎麼可以在別人麵前亂說話呢。”
“為什麼不敢。”方戰掉轉頭,強大的神念噴薄而出,降臨到那些太監宮女的身體,瞬間將剛才的記憶從他們的腦海中抹去。
“母後,我等下還要去朝堂之上,麵見群臣,你就安心的呆在家裏,等著我們搬去西寧宮吧。”方戰拍著寒月莪的手背,示意她安心下來。
“嗯。”寒月莪點點頭,目送著方戰離開,當方戰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目光之中,一滴滴清淚從她眼中落下。
此時的朝堂之上,到處都是亂糟糟的,十四皇子剛剛回來,就被人在四皇子門口刺殺,讓許多人大跌眼鏡,更加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四皇子方應將矛頭隱隱指向太子,居然甘心做方戰的馬前卒。
“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向隱忍的四皇子殿下,怎麼會挑頭針對太子呢。”
一個穿著官服的中年人對著旁邊一人說道。
就在剛才,四皇子方應公然參了大乾王朝的太子一本,頓時引發了朝廷之上的罵戰。
“我怎麼知道呢,不過我們還是眼觀鼻,鼻觀心吧,皇子之間的爭鬥,不是我們可以插手的。”
“稟告父皇,太子派出刺客,在我乾清宮門口刺殺十四弟,還將事情嫁禍給我,還請父皇嚴懲他。”
此時的四皇子方應正穿著一身的黃色蟒袍,神情嚴肅,太子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觸動了他的底線,常年以老好人麵對他人的四皇子,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在其他皇子鬥的如茶似火的時候,他卻在暗地裏培養諸多仆人,如果不是這次太子主動挑事,他還不會主動站出來。
“哼,一個連母後都沒有的太子,還真以為自己的作為穩如泰山,居然到處惹事,真是愚蠢。”
“胡說,父皇,不要相信四弟的話,我從未做出過對不起四弟,對不起十四弟的事情,那場刺殺,根本就與我無關,是其他人誣陷我的。”
太子一聽到四皇子方應氣勢洶洶,整個人就軟了下來,他是太子沒錯,可他不是一個強勢的太子,他的遭遇讓他強勢不起來,母後去世,斷掉了他在宮中的臂膀,他的太子之位,搖搖欲墜。
現在又被人抓住把柄,如果不解釋清楚,恐怕太子之位就真的要在今天被消去。
“相不相信我,是非自有公道。”四皇子方應冷笑道:“既然大哥不肯承認,那我就拿出證據來證明。”
方應拍拍手,一個侍衛被人帶了進來。
“我知道大哥訓練死士的本領,不過這個世界再嚴密的口風,都可以掀開,仙道的神奇,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身為皇子,居然輕信那些什麼仙術,四弟,我看你是被那群道士給騙了。”太子抓住四皇子方應口中的話,直接反過來指責方應。
修士,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也正是因為這樣,皇家幹脆禁止修士直接幹涉朝政,欽天監就是修士的集中地,可惜隻能夜觀天象而已。
和修士沾染在一起,是皇家的禁忌,現在四皇子方應自己說出來,他若是不抓住機會咬上一口,他就不是太子了。
“輕信修士自然有錯,可是大哥派人暗害兄弟,汙蔑我,難道就對?”四皇子識破了太子轉移話題的目地,直接將話題重新轉移了回來。
輕信修士,和修士染上關係,固然是禁忌,會惹來父皇的不滿,可是暗害兄弟,嫁禍給弟弟,這個罪名,可不小。
“四弟不要被人誤導了,那些修士,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心狠手辣的,比比皆是,小心誤聽小人言,誤會了大哥。”太子提醒道。
“是不是誤會,讓人一查便知。”方應拱手對著熙帝說道:“還請父皇允許道士上來施法,還我一個清白。”
“夠了。”熙帝一拍扶手,震怒道:“瞧瞧你們,一個個都窩裏鬥,整天裏就想著皇位,你們的父皇我還沒死,還輪不到你們在這裏一個個大吼大叫。”
“父皇息怒。”
太子和四皇子連忙跪下,連同那些眼觀鼻,鼻觀心的大臣們都一個個的下跪,請求熙帝息怒。
“父皇這是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息。”
方戰一走進來,就見到諸多大臣跪在地上,一個個都口誦皇帝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