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征軍大軍攻城,連破飛揚城,飛雲城,白雲城,祖武城,真武城五座大城,更有武丹下令,允許士兵隨意燒殺搶掠,一時間整個奔狼原都充滿了哀嚎和怨恨。
造化大陣中,方戰的嘴角掛滿了笑意,整個人突然變得輕鬆了起來。
“諸位,奔狼原以破,玄天館在此地的根基以破,這場戰爭,以我們的勝利結束。”
“可是殿下屠城,是不是太過殘忍。”玉陽子有些不忍心的說道,雖然他們都在大陣之中,可是分出一縷念頭,關注戰爭的局勢,還是輕而易舉的。
當武丹下令自由燒殺搶掠的時候,他本想上前勸說的,不過被百鳥道人拉住,到現在,他需要問一下方戰。
“當雲蒙人在我大乾王朝的土地上燒殺搶掠的時候,他們就沒有想過,總有一天我們也會報複回來嗎?”方戰笑著,隻是笑容有些冰冷。
“可是冤有頭債有主,燒殺的是那些士兵,和平民有什麼關係。”玉陽子反駁道,他是個和善性子,最是見不得弱小者被欺辱,而奔狼原的五座大城之中,大部分都是弱小的平民,士兵隻有很少。
“那我們死去的那些人就不報仇了嗎?”方戰反問道:“也許你憐憫,也許你看不慣,但是請你將你的憐憫放在大乾王朝的子民身上,因為他們,才是和我們流著一樣鮮血的族人。”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純陽子,你要記住,他們隻是外人而已,可以說,雲蒙人是流淌著畜生鮮血的種族,隻有洗盡他們的鮮血,才能洗盡他們的罪孽。”
“當罪孽洗盡之後,你才能對他們憐憫,那個時候,我將不會阻止你的善心。”
“什麼時候他們的罪孽才能夠洗去。”玉陽子問道。
“當他們和我們一樣,身上流淌著漢人的鮮血的時候。”方戰淡淡的說道。
“偉大的吉祥天,你為什麼不保佑我們。”
“我好痛,我要死了,偉大的吉祥天,為什麼我們要受到這種罪。”
“吉祥天,我如此虔誠的信奉你,為何我們還要遭受這種罪孽。”
若有若無的吟唱聲降臨到暗皇道人的身上,信徒臨死的時候產生的怨恨穿透了世界的屏障,降臨到暗皇道人的身上。
此時的造化大陣,已經運轉到了極致,整個人世界宛如一個真正的小世界一般,除了荒涼,沒有生機之外,和正常的世界,一摸一樣。
而信徒產生的怨恨,卻穿越了兩個世界的屏障,降臨到暗皇道人的身上,不得不說,這種力量的強大。
感受到自己身上糾纏起來的怨恨,暗皇道人的臉色突然變了,變得扭曲了起來。
“方戰,你們居然乘著圍困我的時機,攻破了飛揚城,飛雲城,白雲城,祖武城,真武城五座大城,屠殺我的子民。”
吉祥天的信徒,都為了他的複活做準備的,他已經收集了千年的信仰,眼看著即將就要成功,吉祥天要從信仰中誕生,結果卻是現在這樣,被方戰摧毀了他的信仰根基,信徒臨死前的怨恨反噬他,大大推遲了吉祥天的成型時間。
“方戰,你們不信守承諾,你們卑鄙無恥。”暗皇道人揚聲說道,他知道,方戰等人都聽得到他們的話。
“你們趁著和我作戰的時候,攻擊奔狼原,不怕傳揚出去,讓天下人恥笑嗎?”
“當初我們的約定是我們不進攻奔狼原,而不是朝廷不進攻,就算是卑鄙,也讓我背上吧,我願意背負這種罪名。”方戰淡淡的說道。
“哼,來日方長,今日你以這種手段攻破奔狼原,來日必將遭到報應。”暗皇道人咒罵道,他將周遭降臨過來的怨恨凝聚成型,化作一道骷髏摸樣的氣團,對著方戰降下詛咒。
“去吧,雲蒙子民的怨恨,眼前之人,就是殘殺你們的罪魁禍首,去吧,以你們最強的怨恨,詛咒他,將他拖入永恒的地獄之中。”
暗皇道人一伸手,將那黑色的骷髏氣團拋出來,而那骷髏氣團也仿佛有自己的意誌,一出現就朝著方戰飛去。
見到骷髏氣團飛來,方戰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若是普通的攻擊,他根本就不怕,別看他在這裏維持大陣,和暗皇道人的距離不是很遠,可是這小小的一段距離,就是一個世界的防禦,任何攻擊都無法落在他的身上。
不過這骷髏氣團乃是由剛才那股穿越世界的怨恨所化,乃是奔狼原上,數十萬被屠殺的雲蒙人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