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雁西見到瀟湘羞成了烤紅薯。
瑾南低著頭,衝著東決使了使眼神,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沒用的家夥。”
東決心領神會,忙請瀟湘入座,斟上茶水,笑意盈盈的問道:“瀟湘姑娘昨日風塵仆仆前來,想必定是累著了,招呼不周還請見諒啊。”
“恩公說的這是哪裏的話。”瀟湘嬌容欲滴,頗有一副猶抱琵笆半遮片的架勢。
“哎,恩公這個稱呼實在不敢當,如果姑娘當在下是朋友,隨他們一樣跟著叫一聲師兄就行。”東決說到“他”的時候故意看了一眼雁西。
瑾南見狀忙跟著附和,“沒錯,沒錯。”
瀟湘想了想,也沒再推遲,便開口稱呼:“師兄。”
“哎,這回舒服多了。姑娘黎明時分才到,怎麼不好好休息,特意跑來莫不是有心事?”東決給瑾南遞了個眼色。
瑾南在旁關切的說道:“與姑娘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也情同手足,妹妹若是有什麼心事說來聽聽,做兄長的真能不替你出頭?”
瀟湘看了看東決和瑾南急切的樣子頓時羞紅了臉,和一旁的雁西變成了兩隻烤紅薯。
瑾南推了推雁西說道:“你倒是說句話啊,怎麼瀟湘姑娘來了你不開心啊?”
“沒…沒有,那個…你喝茶,對喝茶。雁西端起茶壺卻發現瀟湘茶杯是滿的,於是又將茶壺放了下來,接著低頭做烤紅薯。
“嘿,我說這人怎麼這樣啊。”瑾南看著雁西沒出息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沒想到瀟湘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瑾南是在對她生氣,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一張臉羞得像是在滴血。借口說不舒服,跑回房去。
“哎哎,你看沒看到,瀟湘這丫頭就是有心事,我若沒有猜錯,她定是喜歡你。”瑾南戳了戳雁西的胳膊,壞壞的笑著。
用過早飯,三人按計劃行事。東決回到六扇門接著調查關於金衣人的一切,把幽靈莊這幾年來所犯過的案子統統的找來細細的研究發現幽靈莊剛開始的行蹤及其的隱秘,幾乎察覺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東決回憶了一下,正是自己和幾位師兄弟剛剛去幽靈莊那幾年,金衣人將武功分成幾部分來教給幾個人,而這些武功的內容,也是師兄弟自己挑選的,東決覺得刀凶猛淩厲,斬釘截鐵,故選擇了用刀。而雁西覺得殺人雖然血腥,但劍使得靈巧又不失風度。瑾南覺得最厲害的武器就應該最令人出乎意料,所以選擇了暗器。而北辰,殺人於無形,不善言談的他選擇了用毒,一點都不出乎意料。
第一次握緊刀柄時全身顫抖的興奮,第一次被刺破皮膚的痛苦,第一次結束另一個人性命的恐懼,第一次陷入困境的平靜,往日的畫麵在東決的腦海裏翻湧出巨大的海浪,將那些過往的溫存和所謂的師徒情誼拍碎,幻化成泡沫漂浮在時間的海洋裏,從此再也沒有方向。
與此同時,瑾南和雁西快馬加鞭,半天終於來到了幽靈莊的山下。
正值深秋,山穀兩側的樹林換成斑斕色彩,紅楓在一片金色的闊葉林中燃燒成一團火焰。瀑布還是那麼的壯美,絕決的像個視死如歸的勇士,巨大的轟隆的響聲穿過兩個人的耳朵,喚醒了往日回憶沉睡的脈搏。
“走吧!”瑾南在雁西耳邊大喊。
二人上山的速度極快,穿梭於林間的兩個白色的身影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到達了幽靈莊的門前。騰空踏足,成功的躲過了門口的守衛。
幽靈莊還是一如既往的金碧輝煌,仿佛一座固若金湯的城池。兩人身影閃動,來到了小師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