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決快馬加鞭,來到了幽靈莊,閻羅殿前,金衣人來回的踱著步,完全沒有想到東決來的比派出去的人還早!
此刻,已是深夜,閻羅殿外卻是華燈正紅,大紅燈籠高高掛起,一片金碧輝煌,在加上迷亂的飛雪,遠遠的看起來就像是建立在空中的仙宮。
金衣人站在最中央,趾高氣昂。
“我的好徒兒,好久不見。”金衣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帶著一張笑臉。
“不敢當,你我早已不是師徒,你對我的養育之恩,在你三番四次想要知我於死地的時候已經一筆勾銷,再加上這些年我為你賺的銀子,我想,已經足夠劃清你我之間的恩怨了。”東決冷冷的說。
“不愧是我的大徒弟,說話做事和我如出一轍,連拒絕都說的那麼婉轉。”
“有兩件事我始終不明白。”
“對於一個將死之人,會滿足他的願望。”
“以你的財力,別說是這輩子,就是來生來世,都可以富可敵國,何必呢?何必一定要做什麼皇帝?”
“這個問題,我一會兒再給你解答,先說說第二個吧。”金衣人淡定從容,談判起來,處處透露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為何,一定要置我們於死地?難道殺戮,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東決對著麵前的這個老人帶著一絲絲的希望,希望他可以被自己感動,決定放棄榮華富貴從此金盆洗手隱匿江湖。隻是,這種想法太可笑了,在麵對危險的時候,人類總是想的太樂觀。
金衣人叫來一名侍女站到東決的身邊。
“脫衣服。”金衣人命令道。
“主上,這。”侍女渾身發抖,一下子跪在地上。
“一句話,我不會說第二遍。”
二人都知道,如果不照著做,麵對的將會是什麼!侍女將裘披解開,抽泣著開始解開領口。
東決撿起披風將侍女緊緊的圍住,攔在身後。
“好!”金衣人在大殿前拍著手,笑著說:“這就是為什麼我一定要殺了你,因為你的心裏還有善念!因為有這種念頭,就可以左右一個人的心,老夫培養了你十幾年就是要讓你的心麻木,讓你變成一個冷血的人,但是這一切都被你給破壞了,路是你自己走的,怨不得別人,我也很舍不得我們之間的師徒情分!”
東決隔著茫茫白雪,看不清金衣人的表情,卻有那麼一瞬間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
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為謀,東決再無遺憾,有些事情不再變得重要,不是得到了答案,而是放過了自己。
石被重重的推開,北辰一行人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見到院中的東決,竟然沒有覺得一絲的驚訝。
從容的走到金衣人麵前,半跪著回複著:“回爹爹,孩兒已經將庭兒帶回來了,還有慕容雁西和韓卿。”
“辰兒果然沒有讓為師失望,起來吧。”
“庭兒過來。”金衣人威嚴的說。
關庭掙脫捆綁,不情願的跑到金衣人的身邊,“爹爹,求您放了大師兄他們好不好。以後我什麼都聽您的。”
“庭兒,你不知道啊,江湖險惡,做什麼都要有規矩,爹爹可以滿足你的這個願望,不過很公平,一個換一個。你是要誰活著,其他的都得死!”
關庭看著奄奄一息的雁西,看著在雪中孤然自傲的東決,再看看眾人抬著的瑾南的屍體,還有韓卿被迷暈的臉,一時間悲從中來,“殺了我,放了他們吧。”
“來人啊,小姐累了,送到閨房休息!”
金衣人一聲令下,兩個彪形大漢走來,剛要動手,關庭俯身抽出殺手腰間的刀,比著自己的脖子大聲的吼著:“放人!”
金衣人仍然無動於衷,北辰也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倒是殺手們慌了手腳,忙說:“小姐三思......”
東決的思緒完全混亂,想不到對策該做什麼,主動權,沒有一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讓東決心慌意亂。
“將瑾南的屍體丟到後山喂狼,剩下的兩個分別綁起來。”金衣人完全不顧關庭的生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誰敢!”東決一聲怒喝!
殺手們愣在原地,誰都不敢靠近瑾南的屍體。
“違者,格殺勿論!”金衣人棋勝一招。
還是有殺手上前,東決揮刀砍斷了那人的胳膊,金衣人手中彈出一枚石子,正中韓卿的膝蓋,後者一瞬間跌倒,跪在地上。
“下一次,可就不是腿了。”金衣人威脅著。
東決怒氣衝衝的看著金衣人,仿佛眼中的火光可以將他焚毀。
東決眼睜睜的看著殺手們將雁西和韓卿綁著院中不同的兩邊,要想同時救下其中一個,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