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真的不理我了嗎”我跑到他們麵前攔著說道。可是他沒有說話隻是冷漠的看了我一眼,這個眼神讓人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好吧,劉毅!既然這樣那你以後就別來招惹我了,要斷就應該灑脫些”我補充道。
他沒有理我繼續走他的路我在後麵喊道:“劉毅我什麼都沒有做,更沒有做錯什麼你憑什麼用這種態度對我?好!我衛文涵也不是個囉嗦的人。隻願你放手後真的不回頭”說完我抹了抹眼淚自己走掉,尚玉豪已經不跟我來往了,想來也是,在他們心裏我現在已經成了腳踏兩條船的人了吧。
跟我在一起隻會為你平添許多煩惱,既然這樣還不如遠離我好了。
路上偶爾經過幾個行人,大多是趕著去賣菜的阿姨和趕著上學的高中生風從我耳邊刮過,明明已是晚春卻也這般寒冷。
日子照常過著,一個星期後劉毅走了,沒有人告訴我為什麼,尚玉豪也走了,我知道為什麼。我以為這段故事到這裏就可以落幕了!愛了,傷了,散了。這是我早已預測好的結局。我以為他們走後我就可以用悲傷的文字來懷戀這剛發生不久的往事了。可是,沒有。時間依然流逝著,我隨著時間流走到了高三。又變回了那個漠視一切,不與人來往的衛文涵。變回了剛回到這裏時的樣子。朋友一一離開,唯有肖曉留了下來。她一直陪伴著我隻因那年我算是救了她一命。可是她不會知道那件事起源於我,若不是我向老師透露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她和曹陽如今說不定也不會是這番結局。
那時肖曉高高在上全組人都得聽她的,特別處處與我作對,在我知道她和曹陽在一起後決意報複。我本以為老師隻是會對其訓斥,沒想到卻叫來了雙方家長,事情鬧大後我怕她真的想不開,若是真的死了我衛文涵就真的背上了一條人命。我用盡全力接近她,阻止她。與她成了朋友。
隻是這些我都不打算告訴她,這最後一個朋友我會不顧一切的留住。大司馬隨孔白辰一起去了省重點高中我其他的朋友都走了隻留下了他們叫我名字時的樣子。
二診後我的生活更加繁忙了,食堂,教室,寢室三點一線的生活每天重複著。這段時間我和其他女生一樣月經不調,黑眼圈已經變成了純黑色,頭發玩命的脫落,沒有電視裏的風華正茂,也沒有裏麵的橋段,我們誰也不管誰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我們身上已經沒有了少女的靈氣,有的隻是像婦人班的摸樣與性格,她們為兩毛錢在菜市場賣力的討價還價。我們在教室為一道題斤斤計較。隻是我們都過著屬於這個年紀的生活,有著這個階段應有的狀態。都做著各自的夢。
距離高考還有二十三天,下自習後我和往常一樣回寢室洗漱繼續挑燈奮戰,淩晨一點左右我收到來自一個陌生人的短信內容是:我去了你想去的地方,見了你想見的人。現在我要走了,很抱歉就這樣放開了你的手,但是不要難過我會以另外一種形式一直一直陪著你。再見了!
我有一種預感,他是劉毅可是他說要走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一直都在嗎。到底怎麼回事?我急忙過去電話但是沒有人接。我想他一定是不想聽見我的聲音吧。可是為什麼回說這些話?像是遺書!
放下手機後很久才睡著,至於是什麼時候睡的我已經不清楚了隻是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美好又很難過的夢:劉毅坐在小山丘的大石頭上向我揮著手“衛文涵快來啊”待我走進他,他拉著我的手說:“衛文涵我知道你是嫁不出去的,長大以後嫁給我吧,我劉毅會給你幸福的。”他說這話的時候認真極了。
我笑笑:“你知道什麼是幸福嗎小不點,你那麼小好意思娶我嗎?”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會長大,到時候我會比你高出很多。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就要娶你”我們的對話像是給彼此的承諾這其中沒有他人隻有我們兩個和我們計劃的未來。
他拉著我跑了很久到了我們再見時的陽台,他站在我身後雙手捂住我的眼睛小聲在我耳邊說:“衛文涵,我長大了,我回來了,我會一直跟在你身後保護你”
初秋陽光正好,我給他留下了一個我的印記。對於他的回來我好像一點也不感到驚訝,隻是我很害怕我給他造成的那個陰影不會消失。我笑著,陽光照在我臉上也照在他臉上,此時此景好溫暖。不知怎的夢裏的我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