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末荷帶起個促狹的笑容,把一小杯白酒遞到了葉多問的手上,好笑道:“你這家夥平常不是口舌如簧麼,今天怎麼如此謙虛,荊太爺給你這點好處你就謝謝了,太不像你的作風了吧。”
葉多問汗顏,極為無語的瞪了眼商末荷。確實,在吳安與商末荷這種背景下,荊平秋給的實惠是完全不入他們的法眼,也就葉多問覺得占了便宜會感到不好意思。
葉多問眨了下眼睛,無奈的小聲道:“做人知足就好。”
“呸。”
商末荷抬起手掩嘴,隨後把頭湊在葉多問耳邊小聲道:“少來,這種話從別人嘴裏說出來我或許會相信,可是從你嘴裏說出來,我怎麼都覺得太假。”
葉多問聳聳肩,笑道:“那我怎麼做才算不假?”
“比如你把手中這杯白酒一口灌下,我就幫你再問荊老爺要點東西,怎麼說都是朋友一場,這種順水人情的開口話我也可以跟著說說。”商末荷嘴角含笑,也許是湊的太近,當她問到葉多問身上有股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時,她不禁臉上閃起一抹紅暈,很是可愛。
葉多問抿嘴,判斷著商末荷這話真假,好一會後似乎是覺得這是筆合算的買賣,他道:“當真?”
商末荷撇撇嘴,道:“你這話問的真沒意思。”
葉多問啞然,也不多說,拿起手中的小杯白酒再次灌下,這杯酒並不像先前的酒水,度數應該相當高,入口後葉多問就感到一陣辛辣讓他不由挑起了眉毛。
看了眼掩嘴偷笑的商末荷,葉多問大致猜測出了是這位花季少女的惡作劇,他倒也大度的釋懷。
“好魄力。”商末荷笑意滿麵的回了一聲,隨即轉身一把就勾住了荊老太爺的手臂,搖晃了下撒嬌道:“荊爺爺,這個家夥也是我朋友,怎麼著你也得再幫一把不是?”
麵對著商末荷的細語軟音,荊平秋再度苦笑起來,隻是看到商末荷依舊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他略感頭痛道:“你們兩個小家夥不要鬧了。”
“有什麼鬧的,這點實惠對於荊太爺你來說還不是九牛一毛。”吳安插嘴進來說道,臉上帶著少許鄙視,在場的眾人裏也就唯有他敢用著如此表情說話,就連商末荷也得老實的喊著“荊爺爺”,從側麵來說,北方吳家的身份確實是要高人一等。
好一陣的糾纏下,在吳安與商末荷不停的語言轟炸,荊平秋終於放棄了堅守的城池,歎了口氣道:“那就讓這小家夥的葉盾公司來接管我在南城市的安保工作,隻能是在南城市這個地方。”說完的荊平秋看著略顯不滿吳安與商末荷趕緊又道:“至於TH省其他城市的安保業務,他現在還沒有能力,我即使給了他,他也做不來的。”
這些話一說完,荊平秋也不等眾人說話,拿著手中的酒杯與同桌的破天和夏雲禮節性的對碰過後就快速離開,瞧著荊太爺離去時招呼都不打的樣子,荊平秋八成是不太願意留在這裏。
“這老頭什麼意思啊,偌大的南城市首富就這麼小氣?”不滿的吳安望著荊平秋的背影嘟囔了一句。
“就是個守財奴。”商末荷難得的附和了一句,似乎全然忘記了剛才他們做的事。
葉多問無言以對,他倒是不好開口接話,否則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掃了眼頗為仗義的吳安與商末荷,葉多問的心裏微微發暖,出門在外混的,很多時候都是靠朋友的路子,今天他能在這拿下荊平秋手裏的業務,裏麵多半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兩個朋友的幫忙。
接下來葉多問與吳安還有商末荷閑扯了一些瑣碎的事,相談甚歡間笑聲不斷,這也讓酒會裏許多人都瞪大了眼睛,至於夏雲與破天,這兩人完全是插不上話,唯有苦悶的一個勁對付飯菜,用如今特時尚的話來說,他們這兩個黑幫老大還是和現在的年輕人有不小的代溝。
可惜的是由於酒會上吳安與商末荷還是主角,他們倒也沒有逗留多久便先行離開,而在一旁打醬油陪笑著的南宮靈媛隻是開始的時候與葉多問打了個招呼,隨後就不在發言,似乎這位大明星並不想與救命恩人的葉多問有過多的聯係。
“十七,你說那個明星咋想的?我們上次可是救過她,現在見了也忒陌生了。”
一身西裝的趙青湊頭過來小聲說道,文質彬彬的樣子讓人看著極為像是葉多問的助理或者秘書。
葉多問想了下,不鹹不淡的回道:“或許人家忘記了吧。”
“呸,我看她怕是知道了我們也是混黑道的,以為咱們與墨城的忠義堂蛇鼠一窩。”趙青點出了重點。
葉多問笑了下,瞥了眼不遠處耳朵使勁打聽著的戰狼與鷹九,小聲回道:“隔牆有耳。”
趙青抬頭,在碰上戰狼與鷹九的目光後,他狠狠瞪了眼這倆家夥,隨即會意的點點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