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的聲音很小,一旁的商末荷剛準備回話,葉多問卻不知道怎麼就聽見了,道:“猜中了。”
“這位朋友,我在朗誦俄羅斯著名作家普希金的詩歌,你能不能……”先前那個文藝小青年這時也發現了葉多問,他小心的瞅了眼葉多問的樣子,鼓起勇氣還是準備繼續朗誦完,做人不能半途而廢,更何況瞧著葉多問一來就能與這兩女說上話,很明顯這家夥與她們是認識,這樣一來他也就把葉多問列為了情敵的行列。
也許是這一個月在無疆閣裏呆的太久,葉多問的脾氣也被下麵的人慣了起來,再加上來之前看到趙楠那憂桑的畫麵,他頓時不耐煩的抬起手,一拳砸在桌子上麵,手臂整個貫穿桌麵。
“咕嚕……咕嚕……”圍觀的人群看到這一幕,許多人不自覺的偷偷咽了口口水,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葉多問瞥了眼那個此時已經呆滯的文藝青年,然後才平靜的把手從桌麵上抽出來,緊接著一屁股葉多問便坐在了板凳上。
調整了個讓自己舒服的位置,葉多問雙手環在胸前問道:“你還準備朗誦不?”
那名文藝青年看了眼被貫穿的桌麵,又瞅了瞅自己手上的詩歌散記,最後還是認慫的選擇了離開,至於一旁的圍觀人群也盡是鳥獸盡散,生怕暴怒的葉多問來個殃及池魚。
看到葉多問這一幕,早已經習以為常的商末荷倒是相當淡定,她不是第一次第二次看見葉多問有這種強大殺傷力,所以她倒是略顯從容的理了理垂於耳際的劉海,漂亮的臉蛋上浮現出的隻是無奈。
“好久不見。”尷尬坐在一起,實在忍受不了如此氣氛的商末荷率先開口。
葉多問摸了摸鼻子,平淡的道:“上個月才見了,也不算多久沒見,對了,跟你們平常玩著的何靜怎麼沒來?是不是那娘們覺得讀書沒啥用處,看來還是別人比你們有覺悟啊,知道早早的先去傍個富二代,免得揮霍了大學的青春。”
商末荷深深吸了口氣,憤恨的瞪了眼葉多問,葉多問這話說的特損,軟刀子那是一刀接著一刀的捅,饒是商末荷再好的脾氣也被弄的有些不滿,她道:“葉多問,趙楠的事我們也知道,對於何靜的做法我們同樣不認同,你沒必要把趙楠的事算在我們的頭上。”說完後的商末荷有些委屈,又道:“何靜已經換了宿舍了,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在跟我和林欣住在一起。”
“確實是這樣。”發現場麵的氣氛一下子有爆炸的趨向,一旁的林欣也趕緊道。
葉多問撇撇嘴,這些事他倒也不是刻意為難商末荷,隻是在葉多問的眼裏,商末荷這種聰慧的女人怎麼會交上如此朋友?
終究是社會曆練的太少,看人這種技術活就像人事部門的經理一樣,沒個三十來年的社會閱曆,總歸是要吃虧的。
想著,葉多問心裏的火氣也算消了大半,但他還是道:“你們如果還能碰見何靜,幫我傳聲話給她,做女人的目光短淺點沒有什麼,要是目光膚淺了,那她這輩子也就那樣了,想一朝麻雀變鳳凰也是看人來的。”
商末荷思索著葉多問的話,礙於麵子的她猶豫著要不要給個答複,葉多問倒是頗有爺們風度的又道:“我剛才是對事不對人。”
聽到這句話,商末荷心裏算是放下塊石頭,看了一眼肅穆的葉多問,她道:“一定。”
兩人先前的火氣也算在葉多問直來直去的說話間煙消雲散,但總歸是先前聊的事惹得不怎麼開心,上課後的兩人也沒有像往常一樣鬥鬥嘴,除了偶爾間的交談便是各自忙活著自己的事。
如此的上了兩節課,葉多問的手機在腰間發出了滋滋的震動聲,掏出手機,葉多問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趙青,他趕緊把頭低在桌子底下接聽。
這一幕的場景恰好被講課老師看見,學生上課睡覺或者不聽課就已經讓他很不爽了,現在居然還有人在課堂上打電話?
那位講師頓時勃然大怒,指著葉多問的位置厲聲道:“那位同學給我站起來。”
整個教室的眼光立刻全部望向葉多問這邊,坐在一旁的商末荷同樣有些尷尬,目光依舊直視前方的講台上,手卻在下麵捅了捅葉多問,小聲道:“葉多問,講師發現你打電話了。”
“那就叫他閉嘴。”打著電話的葉多問這時突然變得神色陰霾起來,冷淡的說出了一句讓商末荷啞然的話。
讓講師閉嘴?不可置信的商末荷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她有些不明白葉多問怎麼接了個電話後就變得一副戾氣的樣子。
正在這時,那位講課老師也許是不滿葉多問無視他,他正準備從講台上走下來,葉多問卻是猛然站起,咻一聲,身體如離弦之箭般衝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