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君倒是好閑情,怎麼,不虎視眈眈的盯著冥界了?”焚跡一襲紅衣,緩步走到眼前的人對麵坐下,語氣裏帶著幾分調侃。
“這話,難道不應該是我問你麼?”鬼墨斜視了他一眼,執起盒中的白玉棋子,頓了頓,繼而輕扣在棋盤上的一處。
焚跡挑了挑眉,也拿起自己手邊的黑玉棋子,跟著下了起來。
“鬼界畢竟是從冥界分裂出去的,你以為,他會就此放過鬼界?”
“所以,你想說什麼?”鬼墨並不因此惱怒,語氣仍舊平淡。
“自然……是想與鬼君合作的。”焚跡直接開門見山,沒有一句修飾的話。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與你合作?你又有什麼籌碼,值得我與你合作?”
“籌碼自然是有的,不過現在不是使用的最佳時機……”
……
自從那次清理細作完之後,蘇靈兒便待在主殿內,一直沒有出來過。
隻是這一天,卻隱約和往常有些不同尋常。
至於是哪裏不同尋常,她也說不上來。
罷了,反正一直待在屋內也不好,到不如出去走走。
蘇靈兒剛想出殿門,就聽見兩個守衛在竊竊私語。
“你們在說什麼?”她皺了皺眉,問到。
“娘娘……”守衛聽到聲音,身體猛地一僵,立刻回過頭,單膝跪地,“我們,我們在說……”
他支支吾吾的,半天答不上話。
另一個守衛見狀,暗暗捅了捅他的手臂,然後恭敬的說到:“屬下是在說關於那些細作的事。”
這件事在冥界,已經算不上是什麼秘密了。
蘇靈兒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番,明擺著不相信。但是見他不肯說實話,於是還是放棄追問。
“娘娘是要去哪兒?”守衛見蘇靈兒往外走,頓時急了。
“整天待在裏麵也不好,現在出來走走,不行麼?”
行,當然行。
可問題是,現在不行!
守衛心裏著急,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讓她改變此刻的舉動。
天!快點來個人幫他吧!要拖不住了怎麼辦?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他的祈求聲,殿外突然走進來一個人。
仔細一看,竟然是許久不見的翎殷王。
“你怎麼來了?不忙活了?”蘇靈兒倒是有些意外他到來。
“我……”翎殷王沉默了一下,隨口扯了個理由,說到:“需要忙的都忙完了,這不,出來散散心麼……嗬嗬……”
說到最後,他連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蘇靈兒見他笑得勉強,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翎殷王猶豫了一會兒,接著像是豁出去了似的,低聲到:“陛下回來了。”
“你說什麼?”蘇靈兒一愣,隨即又很快反應過來,“他在哪裏?”
“在禦書房。”翎殷王抿了抿唇,補充了一句:“陛下受了很嚴重的傷,是陛下讓我隱瞞這件事,不讓娘娘知道的……”
隻是瞞不住,所以隻能如實回答了。
蘇靈兒一聽見他說夜寂涼受了很嚴重的傷時,第一個反應就是……
不相信!
“帶我去看看吧。”她想開口反問,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好。”翎殷王目光一沉,隱隱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