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遺神農氏飛仙地(1 / 2)

在神農氏架壇飛天,駕鶴成仙以後,殘餘天梯兩步遺世。當時隻見這天梯半步沒入了地府,有若探那九幽,半步爬上雲天,似在尋著歸路。經年日久未遂其願,終化石為岩,掩藏於高州府地界貢江之畔。

莽莽叢林,無邊無際,向南、西、北去不知千百萬裏。隻偶有虎嘯於叢林,萬獸俱寂;時不鶴唳於九天,諸禽無聲。

多百年以後的某一天,一行看似為避難而潛行經過於此的十許來人,駐步於貢江北岸,絕壁山前。看來個個破爛棉麻為衣不蔽體,落魄失魂般,可仍難掩其氣質不凡,甚至錯覺連州府之貴亦難有企及之感!

一行人不敢再行深入,見此地屏障天然而成,可守可防,雖是偏僻,可選址於此繁衍生息或可餘得殘喘。於是便對外聲稱為仲孫氏,簡以仲為姓,建部落名為南岩。

部落選址處,東南懸崖直下千丈,西北百仞直上雲霄,西南為百丈貢江河麵,對岸絕壁下約方圓約百十裏大小劃為部落祖地!三麵皆天然屏障,隻有東北麵無險可守,便決定以巨石圍牆,丈二高,牆厚六尺,上可行走巡邏,日守夜防。

部落進出設南北兩道門戶,南門臨河,順流而下千裏探得一坊市--珠山坊市,而北門一線天直麵叢林。

部落據險守大山之中,時常有凶獸周邊出沒。是以部落中身材多從小煉得壯碩無比,力大無窮。是以自小便習得搏殺困獸之術,於虎口中奪食,同時在不斷在自我強大中爭取一線生機!

這是王者在世界,通常都由叢林來製定生存的法則!優勝劣汰,適者生存。

如此這般生活了不知有了多少年,人丁繁衍也有四、五百人了。或許這在當初家族極鼎盛之時,零數亦不為過!

卻是在這下一輩人中,卻有這麼一位少年姓仲名順永,自幼先天肝腎陰虛,常因腎陰虛而影響肝陰不足,又由肝陰耗傷及腎陰,如此往複以致形成肝腎雙陰虛而難以根治。

十四年來,一直在藥罐中泡大,內服外浸,艾炙針灸,幾乎曆遍醫道一途的仲順永,竟識得身體穴道無數,繼而便搜羅群書,方知得正經十二,奇經有八脈,別經絡脈各數。於此同時又喜上人文地理,山川地貌,又辨得獸禽蟲魚,乃至一草一木……。所識頗雜,竟是無物不喜!

仲順永自知體弱,卻不甘落寞。族中典藏呼吸術,也尋來細細揣摩,及至如今已兩年有餘。近來漸有暖流隨意動,經脈中遊走。恰於今日在古柳下練習呼吸之法,竟自感覺頭頂垂懸的柳枝,如風輕拂,絲雨如露,瑞氣千條,恍若可滌蕩全身脈絡,竟也感覺到神清氣爽,生於此時的千般念頭也無不是的通達!於是,便折來陰蔽處老弱柳條編作蒲團,外以棕櫚鋪就,方便於往後搬來在此盤坐練習所用。

說起這古柳之巨,七、八成年人合圍有餘,高卻是和斜下的懸崖半山齊,樹蔭及方圓四、五畝地。東頭特為部落少年拓來練功,南麵覆蓋水域十去其一,其下常年水洗進來的一個天然避風港,船泊於其上;西邊偏北剛好餘蔭至仲順永房舍外,北邊卻是垂簾於懸崖上方。據族中老人說起,族人遷來此處五、六百年了,一直都如此高大,亦不曾見長過些許。若獸有靈,樹可否成精?當然奇思生於一瞬,無據無憑,隨之也不再記起。

此時正值落日餘暉下,夜幕徐徐降。有獸吼聲漸消,歸途中時有人嘔吼聲山間回蕩。十來裏外的一線天處,也嘔吼回應。平安歸來,自是無限歡喜!

半個時辰後,隻見遠處一行十四五人已來到山下一線天處。

抬眼望這一線天:路斜恰如拾梯上,山側尤若廈將傾。羨煞鷹鷂乘風起,扶搖直上幾萬裏!

部落的這處關隘,據此以守,省得磊巨石為築,少去了許多功夫!

山門早早打開,兩位十三四歲少年躍下馬就急匆匆迎了出來。這便是剛剛收功的仲順永和他堂弟仲順誌了。

迎麵走來領頭一人,三十上下,身高八尺,劍眉星目中,時不時的精光泛起,染作靛藍的棉麻為衣敞胸膛,擰為繩結的藤草作鞋穿腳上。不為草莽卻豪氣頓生,不為英雄似睿智見長。想必在叢林中的廝殺,經曆過不知多少生死磨礪。手持的丈二長槍通體鋥光亮,槍尖若蘆葉,腥紅奢血、無不看來透心的涼,背負的弓露出弦來隨風錚錚響,箭羽靜若處子壺中央。

一見這些個後輩子侄,這中年漢子剛毅的臉龐也於此時不知不覺添了些柔軟,斂去一身血腥煞氣!尾隨的眾人也是結束了行來的話題,笑看這迎來的兩個小家夥,竟是感覺由衷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