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姐你不要再說不在乎了。”方程試卻意外的執著,這個一向有些羞澀膽小的姑娘,在這一點上似乎有著自己的執拗,堅定地道:“說不定就是因為你這樣的態度,林三哥才更覺得婚禮可有可無。”
“可是這怎麼可以呢?不能因為你表現的不期待,他就真的可以當做不需要去做這件事啊!林姐姐你這麼好,這麼美,你應該得到最好的。林三哥也太欺負人了!”
說著,方程試的眼睛裏盈滿了淚水,滿滿都是對林放的心疼。
林姐姐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而且她還這麼漂亮。
怎麼可以呢……怎麼可以沒有婚禮?!
媽媽說過的,婚禮除了昭告世人之外,也是丈夫對妻子用心的證明啊……
可是方程試卻不敢把這話說出口,她害怕讓林放傷心,卻又不甘心於林放就這樣不肯爭取自己的權益。
林放的心頭抖了抖,連帶著指尖都微微有些發顫。
一時之間,她竟然也不知道自己心裏這複雜翻湧的情緒到底代表著什麼。
緊緊地握住了方程試的手,好一會兒,林放才輕輕地笑了起來,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看看你,怎麼好端端的還哭鼻子了呢?”
“我心疼林姐姐。”方程試癟了癟嘴,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聲音裏帶著哭腔道:“林三哥欺負人。”
林放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說服這個倔強的小姑娘。
她哭笑不得,拉著她讓她重新坐下,輕笑著道:“真的不是這樣的……小試,你不明白,後麵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們沒時間,也沒心思辦婚禮。”
“而且……”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林放伸出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尖,壞笑道:“小試到底是想參加林姐姐的婚禮呢,還是想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要穿婚紗呢?”
“林姐姐!”方程試不敢置信的低喊了一聲,臉色卻瞬間爆紅:“你亂講!你故意笑話我,我不理你了!”
她的心思單純,林放這樣明顯的轉移話題也沒有看出來,就這樣被帶跑偏了想法。
林放含著笑,故意繼續逗她:“我們小試惱羞成怒了嗎?”
“林姐姐你太壞了!”方程試頓時羞惱的捂住臉,眨了眨眼睛:“不許你胡說,再胡說……我嗬你的癢啦!”
說完,真的伸手,握住林放的腰,在她的癢癢肉上撓了起來。
克製不住的笑意湧了上來,林放忍不住嬉笑在床上打了個滾,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小……小試,我錯了……哈哈哈哈我真的錯了……哈哈哈,別……”
就在兩個人打鬧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腳還沒好,折騰什麼呢?”
方程試的動作一僵,條件反射的猛地站起來,像是踩了尾巴的貓往林放身邊一縮,糯糯地道:“林,林三哥……”
林放:“……”
姑娘,你打抱不平,要找你林三哥算賬時候的勇氣呢?
哭笑不得,林放隻能安撫地拍了拍瑟瑟發抖的方程試的手,看向身姿挺拔的男人:“進來怎麼連點動靜都沒有。”
“是你們鬧得太投入。”林禦的眉眼清淡,如同冰雪堆積,語氣不見溫。
林放被他的話一堵,竟然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反駁。
林禦也沒等她再回話,轉頭看向見了貓的耗子似的方程試,皺眉:“你在外麵呆了這麼久,還不回家嗎?”
顯然就是在逐客了。
好不容易才又見到林放一麵的方程試,頓時有些委屈巴巴:“我……我……我爸爸同意我午飯時候再回去。我想多陪林姐姐一會兒……”
“她是病人,該休息了。”林禦不為所動,甚至側了側身子,主動讓出了路:“我送你……”
“林……”
看著方程試可憐巴巴的樣子,林放剛想張口為她求情,林禦就已經冷冷的掃了過來。
這個男人現在氣場越發的強大,看過來的眼神裏麵都帶著不容置疑:“好好休息,別想些有的沒的。”
林放想說自己身體已經好多了,感冒好了,燒也退了,就連崴了的腳腕都在細心的調養下沒有多大的感覺。
可是麵對林禦那冷淡中透著嚴肅的目光,她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什麼。
最後也隻能給方程試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她已經盡力了……
可是林禦嚴肅起來真的好可怕啊……qaq
方程試:……
強大的林姐姐也撲街了,她該怎麼辦……
她能怎麼辦呀,她隻能乖乖地貼著牆,小心的從林禦身前蹭過去:“那,那我先走了……林姐姐,我改天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