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強臉色有些發白,低聲道:“淩寒,我們快快離開這雜貨街,萬萬不可在此逗留了,這次算是在鬼門關上逛了一圈回來,還好命大,沒有被那頭神通大妖察覺異狀!”
雲靈兒有些詫異的看了走遠的那中年人一眼一眼,眼中露出疑惑之色,詢問道:“淩寒,這人好沒禮貌,不由分說便出手,到底是何人,你們認識?”
路秉文額上依舊冷汗涔涔,一臉胡子拉碴苦笑道:“郡主,這人不是我們能招惹得起的,前不久還剛把他老巢給抄了,現在還是有多遠走多遠吧,再也別進這條雜貨街了......”
三人繼續向前走去,經過了方才之事,淩寒已經不敢小瞧這千商盛會的雜貨街,相比其他商會商號所占據的商業街,這裏才是真正的藏龍臥虎之地,水深到無法想像。
幾人朝著齊王府的方位走去,這條大路並不是商業街,寬敞無比,可以五六人並排而行,尚未走到齊王府,便見到四五波人馬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個個鮮衣怒馬,有人甚至騎著散發著淡淡妖氣的妖獸,千奇百怪,不是本地人的打扮。
忽然,幾個武者在他們身旁衝過時,其中一個年輕武者回頭,貪婪的看向了淩寒幾人身旁的雲靈兒,讚歎道:“好一個俊俏的小娘子,大哥,咱們沐州十五兄弟閱女無數,還從未見過這麼水靈的女子,不如搶過來,在齊王大壽之前,讓咱們哥幾個樂活樂活。”
為首的那個滿臉絡腮胡子,一臉凶悍之相的彪形大漢四下望了一眼,發現這條大路此刻正四下空曠,不由獰笑道:“六弟,你還太心軟,如今四下空曠,沒有多少人看見,正是殺人滅口的好時機,不如將他們統統殺掉,隻留下這個小女人,讓咱們哥幾個快活幾天,才符合咱們的一貫作風!”
他身旁的一人嘿嘿笑道:“這幾人一看就是從那些世家中出來曆練的子弟,如此年輕,修為定然不多麼出眾,想殺這種未經曆煉的雛兒,簡直不要太輕鬆......”
幾人話語間腳步未停,獰笑向幾人走去,突然間,一柄匕首射向了那個說話之人的脖子,頓時將其脖頸劃破,鮮血如泉噴湧。
“老五!”
為首的那彪形大漢目眥欲裂,怒吼一聲,正欲上前,突然陰風刮過,身子霎那間成了皮包骨頭。
這一幕頓時令那些武修心中一凜,知道這次踢到了鐵板之上,有人怒吼一聲:“這幾個點子紮手,哥幾個咱們一起上,殺光他們!”
“幾隻不知道那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阿貓阿狗,也來挑釁你路爺爺,簡直是找死!”路秉文囂張大笑,餓虎撲食般的衝入人群之中。
陳誌強身後陰風呼嘯,將一名武者包裹,霎那間讓其變成皮包骨頭,舔了舔嘴唇:“沒有半點挑戰性,這幾人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陳誌強和路秉文如同砍瓜切棗一般,與淩寒相比他們稍遜一籌,但超過了這些野路子不知凡凡,淩寒剛剛拿出鬼臉帆,還未來得及試一試威力,兩人便將這些人盡數殺光。
遠處一個老者看到這一幕後不敢上前,遠遠的觀望,見狀搖搖頭,道:“這沐州十五兄弟在沐州落草為寇,無惡不作,官府與其沆瀣一氣,根本不加作為,今日卻沒有眼光,踢到了鐵板,盡數被滅,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如今也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這老者身材瘦弱,年紀雖大,但卻目光卻極為有神,顯然也是一名武道修為不弱的武者。
“這位老丈,不知有何見教?”淩寒聽到那老者的話語,神色一動,笑問道。
這個老者的修為不高,丹田之中元氣與真氣並存,應該是先天初期化真為元的境界,搖搖頭,歎息道:“老夫南郭博,你們幾個年輕人,雖是為民除害,但太過暴戾,還需得......”
他忽然看到淩寒手中拿著的鬼臉帆,臉色不由微微一變,話語驟然一止,賠笑道:“幾位大人原來是煉魂宗的高徒,幾位大人為民除害,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大好事,先前小老兒妄加評論,還望海涵。”
“煉魂宗?他莫不是看到了我的鬼臉帆,認錯人了?”淩寒看到南郭博的視線望向自己的鬼臉帆,聽到對方的話語,有些納悶。
他當日並沒有去過水月小築,不知道淩寒的樣貌,此刻錯將淩寒幾人認作是煉魂宗之人,淩寒幾人也將錯就錯,點頭應承。
這老者南郭博看到幾人應承,心中暗道:“煉魂宗是極西之地一個赫赫有名的魔宗,聽說這個教派乃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魔教,心狠手辣,沒想到今日會來到這裏,但他們旁邊的那個小姑娘,倒像是雲王府的雲靈郡主,怎麼會與煉魂宗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