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沉默,充耳不聞,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這個玄胎後期的老者想必也是太一聖宗之中頗具地位之人,太一聖宗身為正道宗門之首,一向傲氣淩人,與魔宗乃是天生的不睦,那老者扯著太一聖宗的虎皮,本欲威風一把,見到眾人沒有動靜,不禁臉色微變,尖聲道:“輪回魔宗莫不是想挑起大戰不成,我太一聖宗......”
“聒噪!”
邵應天與其遙遙相對,眉頭微皺,探出一根手指,輕輕向下一按,隻見那樓船前方的兩條蛟龍發出一聲哀鳴,偌大的樓船轟然下墜,樓船之上的諸多高手全都被壓得跪了下來,連那玄胎後期的老者也被壓得絲毫沒有半點反抗之力的跪下,咬牙切齒,額上青筋亂跳,臉色漲紅。
“你太一聖宗的掌教親自來此,也不敢這般無禮,你又算什麼東西!”
邵應天淡淡道:“你便跪著,將戰書呈遞上來....”
邵應天甚至沒有出手,隻不過是輕輕動了動手指,便以一根手指之力,將一樓船太一聖宗在大楚國的特使輕鬆鎮壓,沒有一個人能動彈分毫!“
勾立明冷笑道:“這個白癡,還真以為我們魔宗興師動眾,諸多峰主齊聚是為了迎接他們,若不是造化玄界牽扯眾多,宗主豈能將我們全都召集到宗主峰?”
繁易絲輕笑道:“那玄胎後期的老者應該是太一聖宗外派在大楚國的特使,平時在地方上作威作福慣了,再加上太一聖宗的確比我們輪回魔宗底蘊要高出一點,竟然敢連我魔宗都不放在眼裏,邵師侄這幾年的確是修身養性了,若是放在前些年,這些人沒有一個能活著離開!”
淩寒在一旁聽聞暗自心驚,心中暗道:“一個玄胎後期的大能竟然隻是一個地方上無足輕重的特使,這太一聖宗的確是底蘊雄厚,邵宗主的實力真是恐怖,一根指頭便能將一船強者全部鎮壓,不知若是全力出手,會有什麼威勢.....”
那老者被邵應天壓得跪伏在地麵,臉色漲紅如同豬肝,恨聲道:“好!魔道魔頭,居然如此羞辱我等,我定要回稟我聖宗掌教.....”
“嗯?”
邵應天目光如炬,向他掃去,那老者身後高達百丈的玄胎頓時身不由己浮現而出,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那老者頓時驚慌失措,沒料到邵應天居然如此狠厲,絲毫不顧及他身後的太一聖宗,心中頓時又驚又駭,高聲厲喝道:“我是代表太一聖宗的來使,你不能殺我.....”
邵應天淡淡一笑,道:“我想殺的人,就算你上天入地,也沒人能救你......”
轉瞬間,這名老者身後的百丈玄胎便燃燒殆盡,隻餘下一具屍身,讓樓船上一眾人戰戰兢兢,心驚膽顫。
玄胎內蘊人的神魂,玄胎被滅,雖然軀殼尚在,但整個人卻已經魂飛魄散。
而玄胎的強大程度,則與神魂有密切的關係,淩寒所得的三目妖神決,便是錘煉神魂的功法,雖然目前看不出太大的效用,但是待到他的境界到了玄胎期後,神魂的優勢便會顯露出來。
“太一聖宗怎麼找了個這麼沒規矩之人,我便代為管教一下,你們商量一下,找個人來呈上戰帖吧。”邵應天收回一指之力,輕聲道。
樓船之上的諸多高手,此刻無人敢起身,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驚懼萬分,唯恐這個魔宗的霸主順手把自己管教了。
勾立明得意洋洋,縷著自己的胡須,朝一旁的繁易絲笑道:“宗主這些年雖然修身養性,但卻也隻是相對而言,這些年沒出手,想必現在很多人都忘了他當年殺出來的赫赫威名了!”
大楚的一個特使戰戰兢兢,將戰帖呈上,不敢在此多過停留,慌忙告辭,駕馭樓船倉皇離去。
“太一聖宗一直與我們魔宗不對付,此次派出的使者如此趾高氣昂,未嚐沒有以此為借口,借助楚漢之爭,挑起正魔大戰,削弱我魔宗各派的意思。”勾立明沉聲道。
那中年婦人模樣的太上長老繁易絲點頭道:“不錯,楚漢開戰,其實與楚漢兩國並沒有太大的關係,牽扯到諸多勢力之間的明爭暗鬥,若是我魔宗在此間處理不慎,恐怕會吃個大虧,這恐怕正是太一聖宗這番作為想要見到的。”
淩寒坐在蒲團上眼觀鼻口觀心,靜靜的聽著,隻見這幾個太上長老議論紛紛,如同老狐狸一般,將對方的心思剖析的明明白白,都是人老成精般的人物,為魔宗出謀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