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長老的麵色陰沉無比,心中閃過萬千折磨淩寒的計劃,隻不過忽然他的麵色大變,急忙抓住一旁薛師侄奪路而逃,因為他發現,那個白衣少年,不知什麼時候也發現了他師侄二人,正向他們這邊的方位匆匆而逃。
若是換了往常,伍長老肯定對淩寒的自投羅網而欣喜若狂,隻不過現如今他卻根本沒有絲毫半點這種感覺,相反卻是心中恐懼萬分,若是那獸潮到來的話,就算他已經是純陽後期的巨孽級人物,被獸潮包圍,也定然沒有半點的幸存之理。
而淩寒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得多,就在這短短一瞬間,淩寒就已經快要到了他們兩人的藏身之處,甚至能看到對方臉上的那抹戲謔。
“無恥之徒,奸詐,卑鄙!”
那個伍長老氣的鼻子都歪了,隻不過他雖然修為已經臻至玄胎後期,但是在這天門內部元力受到了極大壓製的情況下,速度也僅僅隻是比淩寒快上一絲而已,但是再加上了還帶著他的薛師侄這個拖油瓶,速度就遠遠不如淩寒了。
眼見著淩寒一騎絕塵,將兩人遠遠的甩在身後,伍長老氣的一口氣幾乎沒喘上來,薛師侄見到後麵那一個個目中透著凶殘紅光的凶獸更是嚇得雙股顫顫,連滾帶爬,死死地跟在伍長老的身後,更是將前麵的那白衣少年咒罵了千百次之多。
三人亡命奔逃,身後的那上萬個凶獸,每一個都如同是奪命的閻王一般,一個的話還可以對付,但是這麼多凶獸一齊湧上,即便是這裏沒有元力壓製,他們也難逃被撕成粉碎的下場。
這幾株龍涎草對於萬獸穀的萬獸來說,就如同是生命一般重要,可以讓它們的實力不斷提升,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幾株龍涎草,才讓這麼多的凶獸彙聚這裏,如今居然被三個人類盜走了命根子,簡直就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而淩寒此舉,簡直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半天的時間過去,這數萬隻凶獸根本沒有絲毫停下的跡象,一個個都雙目赤紅,狀若瘋狂,即便是淩寒遠遠的跑在三人最前方,好幾次也是顯相環生。
至於被他甩在後麵的伍長老和薛師侄兩人則更是不堪,渾身上下早已經鮮血淋漓,薛師侄的一個耳朵不翼而飛,承受了最主要壓力的伍長老一個胳膊都無力的耷拉了下來,裏麵的骨頭都盡數粉碎,但此刻也沒有片刻時間可以讓他療傷。
砰!
又是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伍長老直接被一頭金毛暴猿一巴掌拍飛,嘰裏咕嚕淩空翻滾了幾百米這才穩住身形,一口鮮血噴出都來不及擦,便立刻站起亡命向前逃去。
而此刻的淩寒,卻趁著獸潮被兩人相阻的短短片刻,一騎絕塵般,一溜煙飛快的向前竄,又已經與兩人拉開了幾裏地的距離。
“他怎麼跑的這麼快!”
“淩跑跑,這個天殺的淩跑跑!”伍長老咬牙切齒。
他此刻何嚐不知道,這個淩寒赫然是已經將他們兩人當成了一個免費的擋箭牌,這是何等的屈辱。
被對方搶走了寶貝兒不說,而且此刻還替對方擋著獸潮,在伍長老的目中,看向淩寒時就如同看一個敲骨吸髓的惡魔一般。
整整一天時間過去,淩寒三人在前麵亡命奔逃,已經逃過了足足上百萬裏之多,墨星城遙遙在望,而身後那獸潮,許多實力稍弱的凶獸已經追趕不上,此刻追趕在三人後方的,隻剩下了不足千頭,但個個都是那些實力極為的凶獸。
薛師侄早已經命喪在了獸潮之中,那個伍長老也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即便是淩寒,也感到有些吃不消,速度比起先前慢了不少。
此刻,墨星城外。
墨星城身為十大巨城之一,廣闊無邊,占地足足有幾百萬裏方圓,比起玄黃大世界中的一些國度還要大上不少,漆黑的城牆高聳入雲,足以容納幾百匹跑馬並行。
隻不過此刻的城牆之上那原本寬闊的過道中,卻早已經擁擠不堪,被無數武修占據,熙熙攘攘,每一個人的目中都有期待。
當然,也有人依舊在遠處源源不絕而來,目光,都看向了那分別在遠處淩空而立的兩個武修。
這兩個武修一個身穿華服,另一個抱負長劍,目光冷冽,身上氣息如淵如獄,汪洋似海,兩人的目光交織間,虛空之中都被劃開一道道黑黢黢的裂縫。
雖然兩人並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出手,但是兩人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卻是越來越強。
可想而知,這兩人在積累氣勢,氣勢積累到最強的一刻,也是兩人實力最高的一刻,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定然石破天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