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淩寒畢竟對此接觸的還是太少,這些隻不過是他的猜測而已。
而此刻的赤蜥魔主心中則隱隱升起一股不妙之感,先前被他認為沒有什麼作用的灰色玉牌而今在這些台階上派上了大用場,這樣一來,自己如今的形式便極為不妙了。
“那個小鬼如今比我多好幾百枚灰色玉牌,不過幸好,這種台階,看上去應該可以足夠支撐到我離開,這次我失策了,沒想到那個小鬼居然撿了我的漏子。”
赤蜥魔主麵色陰晴不定,看著那正睜開眼睛的淩寒,怒哼一聲,一步邁出,踏上第二個台階。
淩寒思慮片刻,再次一步邁出,同樣踏上了第二層台階。
眼前場景再次變幻,這一次的淩寒,並不是像在第一層台階之時,降生在帝王之家,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獵戶家庭。
淩寒也並未表現出任何的異常之處,而是依舊在觀察著這片似真似幻的存在,他的身體,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獵人少年的身體,沒有修煉過任何的武道。
而且這片幻境所營造出的世界中,所有的武學都被牢牢掌控了起來,尋常人等根本難得一見,而且就算是僥幸得到了武學秘籍,像他們這種普通人也不允許修煉。
淩寒頭腦中的那些武學秘籍,在這片幻境中居然慢慢的模糊了起來,隨著他的成長,與這片世界所交織的關聯越多,這種感覺便越加強烈。
獵人少年平平安安成長到三十多歲,最後再一次上山打獵中,被老虎咬死。
淩寒睜開眼睛,發現他正踏在了第二層的台階上,與此同時,又有一枚灰色玉牌碎裂。
“好奇異的石階,我在第二層石階上的經曆,如今居然也在慢慢消失,看來,若是正常情況的話,恐怕每上一層台階,便要消耗一枚灰色玉牌。”
淩寒看了一眼遠處的赤蜥魔主,又看了看這些台階,這些台階至少百層,不出意外,他和赤蜥魔主均都要消耗百枚灰色玉牌才能走過。
淩寒的目中,忽然在此刻一道道血絲彌漫,形成了一張因果大網,將那數百道台階覆蓋。
這裏雖然壓製元力,讓兩人的神通無法動用,但淩寒的因果道則,卻是他自己領悟而出,並不受元力的壓製。
“這一層層的台階,雖然看似分開,但實際上每一層都有因果相連,每一層都可以令人陷入幻境,但我的因果之道,卻能憑借這一點,將其百層,合為一層。”
隨著淩寒目中無數血絲彌漫形成的因果大網浮現,淩寒再一次一步邁出,跨入到了第三層石階之上,這一層石階雖然僅僅隻是第三層,但此刻在淩寒的因果道則之下,卻將其合而為一。
一步跨出,就相當於跨越了其後的幾十層台階,而僅僅隻需要經曆其內蘊藏的一場幻境,這一幕,頓時讓剛剛從第二層石階之上睜開眼睛的赤蜥魔主目瞪口呆。
而在這時,淩寒也完全進入到了幻境之內。
他的因果之道,雖然將這其後的台階合而為一,隻不過也隻是針對他而言,對於赤蜥魔主還是與原來一般,需要一層一層向上,但淩寒這樣做雖然可以省下灰色玉牌,但卻也有相應的弊端,那就是接下來的幻境,要遠遠比起先前所經曆的幻境要強大的多,相當於之後幾十層幻境的相加。
“寒兒,過來學習這篇文章,將來科舉考個好功名。”一個威嚴中帶著溺愛的聲音傳來。
淩寒猛然睜開了雙眼,目中露出震撼之色。
如今的他,竟然回到了天斷山脈,他的家園尚未被上界神靈毀滅,父母尚在的一刻。
當時的他還尚且年幼,僅僅三四歲左右的樣子,但卻已經開始記事,方才的的那一個聲音,正是他的父親。
淩寒似乎在這片幻境之中沉浸了下去,在天斷山脈的那片宅院中,一個小小的孩童每日抱著四書五經,勤修不輟。
淩寒完全的沉浸了下去,幾年後天斷山脈並未遭到上界神靈大戰而引起的劫難,淩寒父母尚在,其樂融融。
他並沒有修武,而是心頭抱著考取功名為大事,他的天資也很聰慧,常令父母露出欣慰的笑容。
又過了幾年,淩寒十一歲鄉試,獲得了此次鄉試第一名,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以十六歲之齡,成功的通過了殿試,成為了天武國建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狀元,轟動整個天武帝國。
他父母那一脈,也母憑子貴,被淩王府接入到了其內,地位大有提升。
淩寒的人生,似乎是走上了另一個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