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這是超越了凡兵的修煉者兵刃,遠不是沈天玄手中這把精鐵劍所能比的,修真者把兵器分為四大階位,分別為法器,法寶,靈器,靈寶,每一階又劃分為九個小階段,每一階段都是天差地別,鍛造艱難,威力極大。
“一件法器,我能接下來嗎?”
心頭思緒雜亂,強行支撐的身子突兀一顫,現在的他已經是崩潰的邊緣,若是在拖下來,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周圍寂靜無聲,雙方都沉默下來,呂星河與高大男子一動不動,靜等沈天玄的回答,片刻後,聲音真的傳了出來。
“我...同意了!”
“此話當真......好氣魄!沒想到外門之中還有如此氣魄的人,若是早點遇到你,說不得我們還會成為至交好友。”高個男子聽了沈天玄的回答,難以置信道。
呂星河也是微微動容,暗道了一聲好膽魄。
他的長劍的確是一柄法器,而且還是一件二級法器,以他的修為根本無法催動它的全部力量。
呂家本就是一個修仙家族,出過一位築基期的老祖,這柄劍便是那位的配兵,這是他父親,呂家現任主贈與他的入宗獎勵。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膽識,怪不得殺害了金丹長老還能毫發無傷的逃出來,不過...你還是太狂妄了!”
“鬼泣,給我剁了他,疾...”
冷森森的話語讓人不寒而栗,呂星河獰笑著立即催動丹田中的全部靈氣,單手掐了個劍訣,遙指沈天玄頸部,秋水般的飛劍好似有遊魚一般環繞著呂星河轉了一個圈,蓄力足夠後毫不停留的飛射而出。
劍身劃破空氣竟然傳出鬼哭一般的攝人吼聲。
高個男子難以置信的看著此劍飛出,竟然有如此威勢,原本那因為對方斷臂而產生的一絲小視立刻消散的無影無蹤:果然,煉氣七重就是煉氣七重,一旦發揮出威力來,絕對不是自己這種修為可以阻擋的。
一旁觀戰的高個男子都有如此體悟,更不要說處在攻擊中心的沈天玄了,鬼笑聲一起,他本就昏昏沉沉的腦海便一片混沌,腦子裏好像白紙一般沒有絲毫思緒,遙遙欲晃的身子也顫抖的更加厲害,雙目無神,愣愣的看著飛劍已經到了眼前。
“大局已定,此子必死無疑。”看到這一幕,兩人全都露出喜色,好似那宗門獎勵已經是囊中之物一般。
長劍掀起的縷微風掃過他的臉龐,本能帶來的危機感籠罩全身,他這才陡然驚醒,可是劍間距離他的喉嚨已經不足一米。
“攝魂,這柄劍發出的聲音居然可以使人昏迷,太大意了。”
眼看命在旦夕,他咬了咬牙,用力甩動衣袖,一麵破損的銅鏡被他甩了出來握在手中,隨後快速抵在在頸部。
“叮”
極為清脆的輕響響起,飛馳的長劍憑空停滯,寒光四溢的劍身在一旁二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彎成一道彎月,可是依舊無法刺出,最終被彈飛了出去。
沈天玄也是受傷不輕,頸部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摩擦聲,隨後大口吐出一口鮮血,身子又飛了出去,重重的砸中一顆合抱粗的大樹。
枝葉顫動,停留在上麵的寒鴉怪叫著飛走,跌落在地的沈天玄一邊吐血一邊發出暢快的大笑聲。
抬起頭,嘴角露出毫不掩飾的嘲諷“怎麼了,二位還不走,難不成還要沈某留你們吃飯不成。”
呂星河從草叢中撿起長劍,看到劍身沒有絲毫受損,這才長舒一口氣,抬眼掃過沈天玄手邊那麵巴掌大小,但是遍布裂痕的漆黑銅鏡,恍然大悟:“殘破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