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江南,格外美麗。清晨的空氣,含著淡淡的塵土氣息。微風輕拂,彌漫著絲絲寒氣。在這初春時節,隱約中還透出淡淡的寒意。
蕭天賜靜靜的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心中想著寒鐵心。一個時辰就這樣靜立不動,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淡然的笑,是高興,是憂傷,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
寒鐵心是怎樣的一個人?僅僅隻是一個活在仇恨中的人嗎,一個為了報仇而活著的人嗎,為了報仇連命也可以不要的人嗎?這樣的活著他快樂嗎?蕭天賜不知道,但蕭天賜心想,他或許不快樂,而他卻必須做,因為這是他必須做的,不僅僅隻是執著,也不需要為什麼!因為有些事情是不須說的。
人活著為了什麼,難道不是為了追求快樂嗎,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輕輕收回目光,蕭天賜掃了屋內一眼,轉身而去,離開了客棧,一路向南,背影有些飄逸,似乎也帶著一絲孤寂。
昨天的小雨,使得古道泥濘不堪,給行人帶來了極大的不便,大大減緩的趕路的速度。半天時光,蕭天賜趕了四十多裏路,來到了回龍鎮。
回龍鎮地處交通要道,南北往來的人極多,鎮上的酒店與客棧生意興隆,直接帶動了當地的經濟。鎮上最大的客棧——回龍客棧,已有幾十年的曆史了。客棧為了方便客人,與鎮上最大的酒樓——南北酒樓聯合經營,提供吃飯、住宿、娛樂等服務。這樣大大的方便了客人,也迅速增長了收入。在當地是極其有名的。
蕭天賜中午趕到此地,四下一打聽,很快就了解了當地的情況,直撲南北酒樓而去。南北酒樓生意興隆,才到中午,就已經人山人海,座無虛席了。遠遠看去,酒樓分三層,已有些年深了。
蕭天賜緩緩走進酒樓,底樓生意極好,人已坐滿,大約有十七八桌,議論喧嘩之聲不絕於耳。輕輕掃了一眼,吃飯的大多是一些普通人,也有一部分武林人士,卻沒有什麼出色的人物。
走上二樓,這裏明顯感到安靜了許多。二樓人也不少,可見酒樓生意極好,並非虛傳。蕭天賜一上樓就引起的不少人的注意。
“好俊俏的人兒”
“風華絕代,尤勝武林五大公子”
“這是哪來的人,如此英俊”,不少人心中暗道。都被蕭天賜的風采所吸引。
迎著眾人的眼光,蕭天賜打量著二樓的眾人。二樓共坐了十三桌,引起蕭天賜注意的有三桌;其餘十桌大多是一些有錢人士,並沒有引起蕭天賜注意。
且說那三桌之人,第一桌離樓梯不遠,坐著兩人,大約四十左右,都是一身灰衣,外表並不出色,也沒什麼值得注意的。但是蕭天賜一眼就看出這兩人不同一般,因為蕭天賜從兩人眼神中看出了兩人隱藏的實力。這兩人絕對不是一般高手,這是蕭天賜對兩人的評價。
第二桌引起蕭天賜注意的是一個坐在牆角的黑衣人,那人二十六七,英俊的臉上帶著冷漠,全身透著一絲神秘。桌上靜靜的放著一把短戈,油光鑒人,鋒利無比。黑衣人冷冷的掃了蕭天賜一眼,眼神淩厲無比,帶著淡淡殺氣。
第三桌是臨窗的一桌,也隻一人。那是一位六旬老者,頭發零亂,一身青衣,相貌普通,在一般人眼中隻是個普通老人。這樣的人如何會引起蕭天賜的注意呢?
其實引起蕭天賜注意的是老人的雙手,那雙手十指修長,微微彎曲,指甲很長,色呈灰黑色。與一般人略有不同。就蕭天賜所知,隻有修煉鷹爪功,且武功到了極高境界的人,雙手才會這樣。可見此人非同一般。
收回目光,蕭天賜聽見身後的小二問道:“公子,可願在這兒找個位子坐下?”
臉帶微笑,蕭天賜輕聲道:“我還想到三樓去看看。”說完又向上去。店小二也隻好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