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天的雨,今天的天氣明顯好轉,雖然沒有太陽,依然比落雨的昨天好多了。清風微拂,送來雨後芬芳的空氣,格外清新。
蕭天賜出了回龍鎮,沿著官道一路南行。官道彎曲盤旋,不出兩裏就有一片小樹林。蕭天賜來到此處時,突然感到一股殺機;六識瞬間開啟,周圍的情況頓時在腦中呈現。
樹林中一共有四人,有兩個隱身在樹上,兩丈外的一處雜草叢下隱藏著一人,剩下的一人,手中長劍閃著寒光,正無聲無息的從蕭天賜的背後攻來。
好高名的手法,蕭天賜心中想著;蕭天賜不明白,自己初出江湖,與任何人都沒有發生過衝突,為何有人要殺自己,這根本沒有道理。
腳步輕移,蕭天賜左移六尺,避開身後的長劍,靜靜的看著麵前之人。那是一個三十六七的黑衣中年人,見一劍落空,身形微動,長劍幻出層層劍花,急攻而上,沒有半點餘地。
蕭天賜一邊回擊,一邊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我與你們素不相識,為何攻擊我?”
黑衣中年人聞言不語,攻擊更加淩厲,劍劍不離蕭天賜身上要害,似乎要致蕭天賜於死地。
蕭天賜一邊回擊,一邊尋思,一邊還要注視另外隱藏的三人的動靜。黑衣中年人的武功不弱,劍法以快為主,功力不凡。但這在蕭天賜眼中,卻稀鬆平常。轉眼已數十招過去,黑衣中年人也發現自己一人不是蕭天賜的對手,此時已有些急了。
蕭天賜心中也不想再拖下去了,有心將隱藏的三人逼出來。蕭天賜身形晃動,整個人在瞬間變的模糊,黑衣人臉色大變,想不到蕭天賜武功如此之高,身法如此之妙。當黑衣人再次看清蕭天賜身形時,蕭天賜的右手已無聲無息的印在了他的胸口上。口半張,來不及說話,黑衣人就已經心脈盡斷而亡。
就在蕭天賜右手印上黑衣人的胸口時,一旁隱藏的三人,同時發動進攻。兩條人影從樹上淩空而下,兩把長劍如毒蛇的牙齒,閃著寒光,淩厲無比的攻向蕭天賜;一個黑影從側麵攻上,手中一把二尺七八的尖刀,橫掃而至。
三人的攻擊封住的蕭天賜的正麵側麵與上空,蕭天賜唯有後退。蕭天賜在後退之時,右手多了一把長劍,那是死去的黑衣人手中的劍。蕭天賜一退,兩把長劍緊隨其後,充滿殺機;側麵長刀閃動,封住了蕭天賜的退路。
蕭天賜手中長劍揮動,無數劍影以蕭天賜為中心,瞬間散射開來,封住了三人的攻擊。此時的蕭天賜,已經不想再問這幾人為何暗殺自己了,因為蕭天賜心中已動了殺機。無緣無故的被人暗殺,就是泥人也會生氣,何況蕭天賜初出江湖,又身懷無上絕技,自然不會任人欺負。這四人的武功在常人眼中非同一般,在蕭天賜眼中卻不堪一擊。
蕭天賜靜靜的看著圍攻自己的三人,臉上露出一絲奇異的微笑;手中長劍一晃,一百五十六劍閃電間彙成三道劍柱,迎上三名黑衣人。長劍“呼”的帶起一片波浪洶湧的光芒,一層層,一重重,無形的氣流在寒芒湧起的時候,發出一種奪魄散魂的尖嘯回蕩湧激,瞬間罩向三名黑衣人。蕭天賜清楚的看見三人眼中的驚駭神色,不由露出一絲微笑。劍身從三人的脖子上劃過,帶著鮮血飛灑飄揚。
蕭天賜身形閃動,一晃消失了影蹤。風輕輕的吹過,帶著濃濃的血腥,飄向遠方。樹林很快又恢複了安靜,仿佛沒有事情發生,隻不過地上多了四具屍體而已。刺目的鮮血靜靜流淌,似乎在證實這裏曾發生過什麼,又似乎在述說什麼,是歎息,還是憂傷?
閃身出了樹林,蕭天賜臉上又恢複了以前的表情,不急不緩的走著。不到三裏,就來到一個岔路口,蕭天賜慢慢停下了腳步。因為在這岔路口正集聚著不少人,大約有三四十人,其中大部分隱藏在兩旁的樹林裏。蕭天賜眼光掃過,全是見過的。
在南北酒樓二樓上那個二十七八歲的黑衣少年,正懷抱短戈,靠在一棵大樹下閉目休息。左邊一丈外,兩個四十左右的灰衣人,靜靜的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