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工作看似輕而易舉，但讓一個外行來做，卻比登天還難。
吳振華羨慕禮斌的職業，對方就帶他來見習，索要做的工作也不難，就是守住攔在下水道橫麵的漁網，不要讓裏麵的人逃了。
果然有一人順著下水道朝出口逃來，被漁網攔住，吳振華看這人又髒又臭，就看不起此人，並且趁機落井下石，差點簡愛那個對方踩在汙水裏淹死。
不料對方緩過了勁，一個突然逆襲，這次輪到吳振華差點被嗆死。
就在他徹底絕望時，忽然抓到了口袋裏的木塊，用力朝對方的小腿砸去，對方吃了一痛，收回了腿。
木塊將吳振華從汙水中帶出，一股去愛你個大的力道牽著他的手衝向漁網，然後重重的撞上了下水道出口的鐵柵欄。
吳振華感覺自己的鼻梁骨已經折斷，嘴裏噴出一口汙水。
後麵這個家夥趁機追來，抬起一腳重重揣在了他的後背上。吳振華再次從肺裏噴出一口汙水，鐵柵欄變得鬆動，對方又踢出一腳，落在吳振華後背上。
這次踢的吳振華戀人帶鐵柵欄從下水道飛出，墜落到下麵的汙水池中。
池子力道汙水不僅又髒又臭，而且還有腐蝕性，吳振華的臉感到火辣辣的疼。
下水道口的這個家夥回頭朝裏麵望去，然後縱身一躍，也從三十多米高的下水道口跳下，墜入了汙水池中。
池子的閘門處傳來了警報聲，吳振華拚命掙紮，閘門緩緩打開，池子內的汙水迅速朝泄洪道湧去。
吳振華被這股水流卷起，帶入了水道中。
當他蘇醒時，發現自己趴在一道橡膠壩上，一人用抄網兜住了他的腦袋往堤岸上拽。
“幹什麼啊你？”吳振華將自己的腦袋從抄網中掙脫，劇烈咳嗽起來，吐出的仍是汙水。
拿著抄網的是一個帶著遮陽帽的老頭，疑問：“你還活著？我以為你已經死了，想把你的屍體撈上岸報警！”
吳振華順著橡膠壩爬到河堤上，向老頭詢問：“這是哪裏？”
對方捂著鼻子回答：“這是古城東郊啊，你該不會是來這裏晨泳的吧？”
“這河裏還有魚蝦嗎？我還來這裏晨泳？”吳振華憤憤的回應。
老者有些生氣，不理會他，繼續順著河岸前行。
吳振華踉踉蹌蹌的順著河岸往下走，發現自己手裏還拿著木頭把件，防護服內的汙水已經控幹，不過裏麵惡臭難聞，就連身上帶的錢物都被汙水浸泡過，尤其是老蘇給他的一卷錢，想要丟棄，卻舍不得。
還有這本兩塊錢的小說，上麵的字跡都模糊了。
吳振華順著河岸尋到了公路，然後來到一家停車場門口，準備找水先洗把臉。
停車場門口是洗車處，穿著膠鞋的洗車工見到他，紛紛捂住了鼻子，一臉嫌棄，讓他趕快離開。
不過他愣住了，吳振華被窗台上的一玻璃杯可樂吸引了，他咋著嘴，感覺眼皮很重。一個女子的手端起了這杯可樂，就要飲下。
吳振華再也堅持不住，一頭栽倒，這些洗車工頓時驚呼。
端著可樂的女子聞聲出來，詢問：“這個叫花子怎麼躺在門口了，趕快把他挪走！”
但這些洗車工都呆著不動，一名婦女表示：“他又髒又臭，我們下不去手啊！”
“算了，先把他衝洗一下，再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