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山峰,三個青年器宇軒昂的站在峰頂,然後一陣狂風吹來,三人一起迎風逆飛,他的綠光遠遠的把另外兩個人甩在身後……
戰火紛飛,一起修行的兩個師兄對他開始另眼相看,總是背對著他商量著什麼,一陣心痛湧過頭頂……
而記憶裏的那種失落正雲現在正在真切的體會著,那是一種比眾人對他的冷漠還要讓他難受的感覺,他一手抓著頭發,另一隻手拽著不應老尊的衣衫,“我想起來了,我記起來了,我們一起在天雲峰修行,我還想起,你們對我的那種冷冷的眼神,我很難過。”“啊”正雲慘叫著滾倒在床上。
老尊歎了一聲,“孩子,看來一切已經晚了,他的記憶已經開始複蘇,唉,難道這就是命中注定的劫數?”說著他飛快的出手,讓正雲昏昏睡去。眼前的孩子,已經有了太多師弟的記憶。那段往事啊……
正雲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他依舊身處那間屋子,陽光懶懶的撒進來,他不想起床,他知道他起床就不得不麵對一個現實:他已經不是他了,而他是誰他自己一點也不知道。這時一個下人敲門進來,端著豐盛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他沒有看床上的正雲一眼就又悄悄退了出去。
看著陽光在地麵上慢慢地移動了幾步後,正雲翻身下了床,他理了理雜亂的頭發,把那把短劍別在腰間,走過去吃了幾嘴早點,就推開門。他現在隻想回到屬於他自己的那間破舊的柴房,他寧願在那間柴房和他的幹大打一輩子柴,做一輩子獵手他也不願有個人來分享他的身體。
陽光一下子刺得正雲睜不開眼睛,多麼好的晴天,這樣的日子一定可以多打上幾擔柴的。可是當他踏出房門時,立刻被眼前的景像的驚呆了。
透過欄杆,他知道自己應該在樓上,遠山含笑,白雲輕柔,樓下是一汪碧波,水麵寬闊蓮葉田田,一個金碧輝煌的小亭子似是浮在水中央,小亭子周圍是一圈精美的建築,雕梁畫柱,欄杆間幾個衣著鮮華的女子言笑漫步。她們是一些下人。
“你醒了?”一個渾厚的聲音在正雲身邊響起。
正雲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老尊“這,這是哪?我是在天雲門麼?”
老尊笑了笑,“當然,你從沒有離開過天雲門。”
“好美。”正雲除了這兩個字外再想不出什麼詞來形容。老尊站在了正雲身邊,“以前,我一直怕你修行,你要知道一個狼族人混在中原是很危險的,所以我從不讓他們放你離開柴房半步。”
正雲忽的轉過頭,“您,您是不應尊仙?”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快要砸到腳麵。
老尊沒有說話,隻是望著遠山輕輕地撫摸他花白的胡子。
“我說的呢,您這麼厲害,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想不到您竟然是…...”正雲滿含敬佩之情的望著不應老尊。
老尊淡淡笑了笑,“假如師弟活著的話,他的造詣會遠遠高出我的。”說著他的目光略帶憂傷的看了一眼正雲,“等你日後想起一些事的話,你就會知道很多事了。”
“可是,我不想喚醒那個人的記憶,我就是我,我想好好地伺候幹大,直道死。”正雲堅定地說。
老尊把目光收回,看了眼正雲,他在心底悄悄的說,‘孩子啊,這可能不是你能決定的了。’“尊仙,我想回去了,幹大一定很著急的。”正雲見老尊一直沉默不語終於鼓起勇氣跟老尊告別。
老尊幽幽的說,“一會兒,我讓人帶你回柴房,從今天起,你的禁忌全部解除了,你可以自由的出入天雲門任何一個角落,如果你願意的話,你任何時候可以來找我,跟我談談你想起了什麼。”
正雲點了點頭轉過身離開,老尊看著這個少年的背影慢慢融進朝陽裏,久久的注視……
“幹大,幹大,我回來了。”正雲歡快的奔跑進那間小屋子,可是哪裏有老崔的身影,正雲納悶起來,“去哪了?這個時候一般幹大都在曬太陽啊,會不會去廚房送柴了。”正雲一邊自語這一般奔向廚房,他以前跟老崔送過幾次柴火,所以知道廚房的位置。這次以後他可以自由的出入廚房這種地方了。
廚房的人大多都是那晚上一起去尋他的人,他們明明看到任天行對他的大打出手,可是現在正雲卻突然活蹦亂跳的出現他們麵前,他們一個個驚訝的看著他。正雲走到一個年齡稍大的人麵前,“老伯,你看見我幹大了沒?”
“你說老崔?”那個人顯然是知道正雲和老崔的關係,“我們也在找他,他今天的柴火還沒有送過來呢,罷了,他身體可能不方便,一會兒我去取吧。”正雲看這個人還很講道義,便對他允諾回去馬上送柴過來。出門的時候,廚房一個愛交友的廚師過來拉住正雲,“你,你居然沒事?”說著他摸了摸正雲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