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石破天驚的脆響,兩個彙聚天地靈氣的神器撞在一起。所有人的耳膜似乎都遭到一場重創。眼前白光黑光和綠光此消彼長,最終那黑光終於支撐不住,隨著一聲斷裂,黑光頹然散去。
狂風在那聲脆響響徹天際的時候,席地而起。嘶啞的風怒吼著,被擊潰的黑色蔓延的整座草原都是,羊群,馬群奔跑,狗驚恐地夾著尾巴哀號。
羅門汗慌忙的喊著,幾個武士過來把羅門汗圍在中間。倒是花想容這邊,一時間沒有了看守。花想容擔心的大聲喊著:“正雲,正雲,你怎麼樣……”聲音很快就被彌漫的黑暗所淹沒。
黑暗慢慢散去,狂風也安靜下來。羅門汗輕輕拍了拍頭上的雜草後伸出頭,想看看場麵上的情況。
兩個人都躺在那片已經沒有草皮的草地上。
那個鐵勒武士嘴角出血,黑色的鐵棒已經彎曲,一道紋貫穿鐵棒周身。另一邊正雲也昏睡在草地上,手中的寶劍依舊明亮。
羅門汗微笑的看著正雲手中的劍,不住的點頭。
“正雲,正雲哥哥。”花想容像一個大粽子樣被捆綁著,現在隻能一跳一挑的跳到正雲身邊,滾倒,大聲地喊著正雲的名字。直到羅門汗派那個漢族翻譯過來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
正雲睜開眼睛,第一感覺就是手腳聽自己支配了。
他隻記得自己在空中俯視著場上的一切。他親眼看著‘自己’揮著劍和那團洶湧而來的黑色相撞擊。以及黑色的最終崩潰。直到狂風怒吼的時候,他才在巨大的嘶吼聲中逐漸模糊了意識。
“正雲,正雲你可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打敗那個醜黑豬的。”花想容說著眼睛朝著那邊黑臉武士躺著的地方瞥去。
正雲看見花想容身後站著羅門汗和幾個隨從,而那個黑臉漢子依舊在已經成為沙地的地麵躺著,不知死活。他飛快的坐起來,連滾帶爬的爬到那個黑臉漢子身邊。那黑臉武士此刻胸口盡是鮮血,手裏一句死死緊握著那根略彎了的鐵棒。
“喂,你醒醒啊。你醒醒起來我們再打啊。”正雲使勁搖晃著那個武士,不住的呼喊希望看到這個黑臉漢子突然站起來。
“沒有用了,現在你就是我們‘鐵勒第一武士了’”
“我才不要做你們什麼‘第一武士’”正雲不理身後說話的翻譯官依舊拍打著地上的黑臉武士。
“這可由不得你,正雲少俠,羅門汗可是有自己的手段的。”說著翻譯官使勁瞟了眼旁邊的花想容,一雙小眼睛裏透滿著狡詐與陰險。
“你敢,你要是拿我來威脅正雲哥哥,我就我就死給你看。”說著花想容就去從正雲手裏搶奪那寶劍。
“你死不死我可不管。隻要正雲武士聽羅門汗的,誰死都可以。”
正雲使勁奪回了‘正雲劍’一把插入劍鞘。他瞪了一眼那翻譯官,“我可以暫時聽你的,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你得先答應我。”
“別說一個,十個都行。”
正雲轉過身,彎下腰理了理躺在地上那黑臉武士的戰袍。“請你們厚葬了這個武士,還有,善待他的親屬。”
翻譯官驚訝的望著正雲,看了一陣笑起來:“您現在是鐵勒第一武士,我們一定會遵照您的意思辦的。”說著回頭向另幾個武士示意。幾個武士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前去搬那黑臉漢子的屍體。
“厄,我還沒有死呢。正雲武士,謝謝。”地上的黑臉漢子突然開口,把那幾個武士著實嚇了一跳。
黑臉漢子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敖巴謝謝正雲武士的關照。”這個黑臉武士原來名叫敖巴,他起身劇烈的咳了幾聲後,右手放在胸口上麵,朝著正雲深深地鞠了一躬。
正雲連忙過去扶住敖巴。“你沒事就好,我真的怕他一不小心殺死你了呢。”
這雲這句話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疑惑,敖巴轉過頭看了眼翻譯官,同樣滿眼疑惑,“多謝,多謝正雲武士手下留情。”
“他?正雲少俠不是您打敗的敖巴武士麼?”翻譯官問道。
“奧,奧對對,是我,那個咱們先送敖巴回去休息吧,敖巴武士是一名優秀的戰士呢,將來能為鐵勒出生入死。”正雲連忙打著哈哈,說著伸手去攙扶敖巴。一旁的翻譯官立刻攔住正雲。
“這種事情讓他們做就好了。”說完他對那幾個胡人武士說了一氣,那幾個武士應了後攙扶起敖巴朝不遠處的氈帳走去。敖巴頻頻的回望正雲。
羅門汗對著翻譯官說了幾句,翻譯官笑眯眯的對著正雲說道:“羅門汗為您設了酒席壓驚,第一武士,還望您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