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一頭栽倒在地上,身體不斷地抽搐起來。正雲手邊上的魂魄還在周圍不住的遊離,他們不願散去。正雲輕輕地揮了揮手,黑色的魂魄開始變得淡起來。
正雲瞅了一眼地上麵不此刻已經難受的不像樣子的任天行,卻沒有一絲得勝的喜悅,似乎這樣輕而易舉的打敗一個人,一個自己仇恨了數年的人,是對仇人的格外仁慈。
對仇人的仁慈,對自己就是一種莫大的傷害。
正雲想著,輕輕的又一揮手。手邊變淡的魂魄,又慢慢的居合起來。幾個小小的黑色氣團跳動著,在任天行周遭不斷地盤旋。
龍飛盯著正雲的所有動作,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人,不現在正雲已經不是人了,他是神,是魔,是可怕的夢魘。龍一不敢相信,這樣的一個人的魂魄,竟可以被如此的操縱。
這就是盜魄神技。
這就是盜魄戰神。
龍一的手心裏已經沁出了一層細汗。他摸了摸自己耳朵後麵的鎖魂針還在,隻要這根鎖魂針在,他的魂魄,就不會輕易的脫離自己的身體。
龍一鬆了一口氣,但是他的心底依舊清楚,現在正雲的靈力已經恢複,輕而易舉的把任天行打敗,那麼下一個進攻的目標,正雲勢必會選擇龍一。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龍一不會不知到這個,他顧不得現在在場的各大門派的豪傑了。一揮手,布置在婚禮場所周遭的手下齊齊的湧了出來。
天雲門的人,開始找著這些年來比較正派的,一直與龍門作對的門派高手追殺,天雲門的眾多弟子,一時間把整個院子擠得滿滿的。道袍翻湧,氣力飛灑。廝殺的聲音把整座城主府淹沒了。
龍門的修者大部分的靈力要稍高一些。他們中也不乏類似於樸太吉這樣的高手,這些高手雖然委身龍門但是麵對正雲這樣一個曠世高手,他們還是願意上前一試的。
龍一還沒有發話,作為新郎官的樸太吉就一把撤掉了身上的紅色的禮服,朝著正雲撲身過去。
正雲定睛一看來者,隻見撤掉了禮服的樸太吉,此刻身著一身玄色的戰衣,一把寶劍在手中顯得淩厲無比。
樸太吉飛身到正雲麵前。上下的打量了正雲一便,說道:“你就是傳說中的‘盜魄戰神’?知道我是誰麼?”
正雲輕輕地‘哼’了一聲。
樸太吉正雲在一百年前就認識,那時候,作為天雲三傑之一的正雲,在一次高麗國向中原修道士挑戰的擂台上,就和這個樸太吉交過手。
對於高麗那一陶路數正雲也是頗有了解,當年正雲幾乎是完勝的打敗了樸太吉,想不到一百年以後,這個手下敗將又敢向正雲挑戰。
正雲沒有說話,隻是看了樸太吉一眼。
也就是這一眼,給了樸太吉剛剛還是那麼胸有成竹的氣勢造成了致命的一擊。在正雲的眼睛中,樸太吉看到了一種可怕的熟悉的冷峻。
那種冷,是一種殺氣騰騰的冷,是一種絕對不會給對手勝利機會的冷。
這樣的冷意,一百年前他似乎曾經見到過。隻不過他不會把這兩個人聯想在一起。一個是天雲門的第一弟子,一個是蒼狼族的毛頭小子。並且二者還相差了一百多年。
可是樸太吉還是害怕,他抗拒恐懼的辦法就是進攻,隻有自己的招式打了出去,隻有自己的招式真正的攻擊到了對方的時候,樸太吉的心中才會稍稍的安心。
樸太吉進攻了。
他手上的寶劍上麵已經布滿了褐色的氣,呼呼生風的朝著正雲刺過來。正雲不願意這樣的戰鬥。他一伸手,寶劍在他手上粘合住。
樸太吉眼疾手快,知道正雲的氣馬上會循著劍刃慢慢的竄上來,所以在這緊要的關頭,他毅然決然的放棄了這把他用了很久的劍。
寶劍像是一隻飛揚的鳥兒,朝著天空刺去。正雲甩開了樸太吉的劍,現在可以認真的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好好的抖一抖了。
樸太吉從正雲這一招奪劍術上,一下子看透了正雲的底細。他的第一反應是:跑!
可是正雲是不會放過這一個龍門的狗腿子的。樸太吉剛剛想禦氣,正雲一閃身已經到了樸太吉身邊。
一掌打出,樸太吉的結界正好打開。重重的綠色的氣撞在樸太吉的結界上麵,由於距離太近,並且樸太吉的結界打開的並不是十分的完善,所以這一招著實把樸太吉的結界打得稀爛。
樸太吉晃晃悠悠的朝後麵退去。
在鬥法中被對方一張震碎結界的現象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這兩個人根本不是同一個水平,等量級的。樸太吉臉色煞白。他真的不明白,自己苦苦的修行了這麼多年,打不過鬼族的無敵神侯,打不過龍族的龍飛,龍一是因為這些對手都是遠年長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