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雲抱著阿史那永,不能禦氣,不行飛行,隻有慢慢悠悠的朝老尊山走,不過讓他欣慰的是,他已經飛鴿傳書給天雲門天賜了,讓他把自己找回阿史那永的事情告訴龍蕭蕭,叫她不要擔心。
他歸心似箭,一路七八天追蹤所耗的路程,他四天半就走完了。距離老尊山還有不到一日的路程,他有心快些趕路,卻不曾想,阿史那永就在這個時候,發起了高燒。
正雲畢竟是一個粗枝大葉的男人,看見自己兒子渾身滾燙,他竟然束手無策,一時間亂了分寸。不過很快他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天雲鎮依舊是那個樣子,與世無爭,寧靜祥和,隻不過這平靜背後,隱藏著漩渦正,雲由於心切自己的孩子沒有發現罷了。
劉一手剛剛端上菜肴準備午飯,正雲急急忙忙的闖進了診所。劉一手細細的打量了正雲一遍還沒有開口,正雲便急急說道:“大夫,我孩子生病了,渾身燙的厲害,您快給他看一看吧。”
劉一手見正雲儀表堂堂,眉宇間有著一股霸氣,知道此人絕對大有來頭,於是急忙放下碗筷,快步把正雲和阿史那永請進內堂。
“這麼小的孩子,一定是長期的顛沛流離,奔波日久,所以才感上風寒的。”劉一手摸著阿史那永那玄脈,閉目緩緩說著,他的三羊胡子,一翹一翹。正雲急忙問道:“那依神醫的意思,該怎麼治療才能康複?”
劉一手沒有說話,隻不過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的凝重。好像陷進了一場無邊無盡的回憶之中。
“神醫,神醫…”正雲輕輕用手推了推劉一手。劉一手如夢初醒,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正雲,正雲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急忙問道:“神醫,您看犬子的病該如何醫治?藥材盡管挑好的用,隻求犬子平安!”
劉一手倒是沒有開方子,也沒有在說其他的而是對正雲道:“閣下,可否讓老夫為你切脈一下?”正雲先是一驚,但是來不及多想,救人要緊,切就切吧,於是挽起袖子,就把胳膊伸到劉一手麵前,劉一手無名指在正雲的玄脈上微微的把著,他的臉色也一陣風雲變幻。
“你是蒼狼族的?”劉一手問道。
正雲有一些氣憤,現在自己的兒子生死未卜,他哪有心情和劉一手在這裏探討族姓。心中的不爽很快發泄出來,他對著劉一手大聲吼道:“快點,醫治我的兒子。我是蒼狼族的又怎麼樣了?”
劉一手用手微微的撫著自己的山羊胡子說道:“貴公子的沒有什麼大礙,就看閣下是否信任在下了!”正雲一聽這話頓時心中大為疑惑說道:“您這是什麼意思,我要不信任你,就不會來你這裏看病了!”
“好!”劉一手大呼一聲,繼而說道:“我這套東西很久沒有為人治過病了,現在就給貴公子一試吧。”說著劉一手轉過身把牆上的一副山水畫從上麵扯了下來。正雲疑惑不已,目不轉睛的望著他。
劉一手從地麵開始,用手指丈量起來,在剛剛撕下麵的地方,選定了位置後,從桌子裏掏出一把小鐵錘。正雲正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於是上前問道:“大夫,請問您這是?”劉一手看見身後的正雲,索性放棄了自己手中的錘子。
“壯士,我知道你們蒼狼族的都是修道的好手,你也不例外,實不相瞞,這麵牆裏有我當年行醫四方時所用的一套家夥事,現在請你把牆毀掉,幫我把我的老家夥從裏麵取出來!”正雲一聽原來是這樣。
“好,大夫,不過你可要站遠點,我現在不能運氣,隻能是身體的裏氣來幹這事。”說著他把懷中的阿史那永交給劉一手,自己走到牆邊,用手測了測劉一手在牆上所做的記號後手指崩了筆直,一根根粗壯的手指好像隨即都能把麵前的一切戳個窟窿。
劉一手知道鄭雲這一招出去,不定會有什麼動靜現在趁著正雲還沒有動手之前他先抱著孩子出了裏屋。
正雲的手上騰起一層白色的氣,這是他體內的氣力在作用了,他死死的盯著牆上的黑點,然後大聲喝了一聲,手指像是一根堅硬的鐵棍,直直的插進了牆縫中隨後他又照此做了幾遍同一個動作。
當整麵牆壁布滿了一樣圓圓的手指洞的時候,劉一手抱著阿史那永走了進來。
“不愧是天生的戰鬥民族,這樣的手法,要是在凡人故事沒有十年八年可是練不出來的。”正雲衝著劉一手摻笑了一下,手掌朝著牆壁輕輕一拍,牆壁上的土層應聲而落。正雲看見土層裏麵擺放著一個精美的匣子。
“大夫,這就是你要找的東西?”正雲轉過身來問道。